顧從宴現在顯然已經對薑晚性情大變有了自己的心得體會,但雖然有了點心理準備,當著薑心澄的麵被薑晚這麼懟,他還是有些氣不順。
薑心澄直接急哭了,抓著顧從宴的手臂喘著氣,看起來都快一口氣上不來了:“姐姐,你怎麼、咳咳,怎麼能這麼說話?爸爸教你的禮儀呢?從宴哥哥真的沒有對不起你,他隻是有些關心我罷了。”
“你、你不要跟他生氣了好不好?”
白景州聽見這話皺了眉,他說話顯然也非常直:“這邊沒你什麼事,你給我站好了別說話。”萬一一會兒暈倒了碰瓷怎麼辦?
顧從宴低眉斂目,護住薑心澄:“白叔衝一個小女孩生什麼氣?”
薑晚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舅舅生氣了嗎?沒有啊,這不是關心她嗎?我妹妹說話都快喘不上氣了,要是犯病暈倒了怎麼辦?到時候還不是花的薑家的錢!那錢可有我一半呢!”
這話一說完迎來了白景州欣慰的眼神。
薑心澄眼神一沉,顯然沒有料到那個唯唯諾諾的薑晚如今一張嘴開口就能慪死人。
她好不容易等到薑晚和顧從宴婚約作罷,本以為薑晚會一蹶不振,再也不是她嫁給顧從宴的絆腳石,但薑晚如今性格大變,顧從宴明麵上對她不假辭色,但自從看見薑晚眼神就一直落在她身上,這讓她心中一陣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漸漸脫離了她的掌控。
就連原本對她不聞不問的白家都站在了薑晚身邊,要是讓白家知道她想要薑晚一顆腎……
薑心澄之前是覺得白家早就不把薑晚當白家人,又加上薑晚本身就是個沒有腦子的柔弱女人這才有恃無恐,但現下她卻有些害怕白家知道這件事。
想到自己之前發的微博,薑心澄臉色更白了些。
她拉了拉顧從宴的衣袖,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從宴哥哥,你不要和姐姐吵架好不好?我、我有些不舒服。”
白景州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他冷哼一聲,也沒興趣欺負一個有病的人,於是拉著薑晚便往外走:“晚晚,你既然已經脫離苦海了,就沒必要跟這兩個人有什麼牽扯,我們走。”
薑晚見好就收,衝著白景州笑得溫溫柔柔的:“我都聽舅舅的!”
嘖,以後有的是時候陰陽渣男主。
顧從宴不說話,看著薑晚衝著白景州笑得跟春日最溫柔的微風一般,嘴角淺淺的酒窩都顯了出來,心下有些詭異的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薑晚隻會對著他這麼笑,但……似乎很久他都沒看見她這樣笑過了。
薑心澄看見顧從宴眼底閃過的一瞬遲疑,心中隱憂更甚,拉著顧從宴輕輕說:“都是我不好,讓從宴哥哥和姐姐誤會了……”
顧從宴清醒過來,冷笑一聲:“沒有誤會,我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剛剛肯定是魔怔了。
薑心澄鬆了一口氣,和顧從宴在餐廳坐下後,借故上洗手間,翻開自己的微博把之前那條直接刪除並且重新發了一條——
【最近有些人打擾到姐姐了,我要把姐姐藏起來,一點也不給你們看![傲嬌貓貓頭jpg]】
收了手機,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越發堅定起來。
她一點也不信薑晚會對顧從宴死心,現在她做的事情不過是拙劣的想要引起顧從宴的注意。
她怎麼可能會輸?
顧從宴娶的人,隻能是她!
她人也要,健康……自然也是要的。
白景州拉著薑晚氣呼呼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