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覺得這個地方對自己很不友好,如果不是他很確定這破地方在自己手裏的時候是處於完全的封印狀態無法知曉自己的情況,他都要懷疑這裏在對他實施打擊報複。
和鬼燈對視了一眼,由於旁邊有硝子在,還有些之前就坐在這裏的學生,冷泉勝觀沒有直接開口和對方打招呼。
但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怕是鬼燈要把事情的鍋扣到自己頭上。
和人對視一眼,冷泉默默開啟私聊模式。
【鬼燈,你咋被拉過來了?這裏的人召喚你是要做什麼?】
冷泉其實挺擔心那個召喚者是召喚鬼燈過來,把幕後主使(他)給幹掉的。
一方麵是這個地方的「規則」之力會被無限擴大,另一方麵是……鬼燈絕對不會錯過這麼一個正大光明削自己的機會。
【……】鬼燈沒有回話,他正跟個好學生一樣在拿起筆寫卷子。
寫的時候,鬼燈還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那簽字筆,後來又好像是覺得這個筆用起來很不爽,又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了自己的簽字筆。
晃動的金魚草哦gai的喊了好幾聲,把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坐在最前麵的一個白胡子老頭仔細打量著鬼燈,過了好半天才開口。
“你是全知的存在對嗎?”
“?”冷泉不理解。
鬼燈是個全能的家夥他知道,但這些人……
愣了足足三秒,冷泉勝觀才反應過來,這些人該不會是為了做卷子才召喚出鬼燈的吧?
這麼離譜真的沒有問題嗎?
鬼燈根本沒有去理會對方,低頭看著自己的卷子,在上麵刷刷寫字。
“那個,全知之神,這卷子能夠影響人的神誌,看的多了,甚至在上麵寫字都能夠給我們帶來催眠。”這麼說著,那老者很想從座位上起來,但可惜,他們似乎是被固定在這裏的。
不過在老者科普的時候,鬼燈也一臉嚴厲的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卷子揚起,“這些地方的術式列錯了,要這樣完成修改才能夠完成最大限度的迷幻和轉化。”
“……”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連那黑板上的字都扭曲了一下,貌似是從沒見過考生來修改試卷上bug的。
那些個疑似參與了召喚的咒術師們都哽咽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危險了呢?
年紀大的還是能擔事一些,那白胡子還是忽視了鬼燈的表現。
而這個時候,天花板上也出現了幾根黑色的觸手,拿走了鬼燈手裏的卷子,並上下晃動著貌似在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和感謝。
“這裏是個考場,按照規定寫完卷子並且及格的人都能過關,但一旦我們開始寫字大腦意識就會被操控。”
“這個房間很危險!一旦開始就這試卷上的問題思考,我們的腦子裏就會充斥著意味不明的囈語,甚至會不自覺的寫出正確的答案。”
想要走,就必須答卷子,一但寫出正確的答案就會被洗腦成為傀儡。
聽到這話,冷泉也打量著眼前的試卷,手指在上麵劃動,很清晰的就讀取出了試卷的第一道題。
【你知道我的父親他有多麼的偉大嗎?他是世界上最棒的父親,他給予了我們永生,讚頌我的父親吧,用最熾熱的情感來歌頌他。】
“勝觀,你沒問題吧?”硝子扭頭詢問著,她很擔心這位普通人的朋友會出什麼事。
因為她,已經害的對方失去了視力,如果這裏再出什麼問題的話,隻怕……
“我沒事,你自己多小心些。”這麼說著,冷泉也摸索著桌子上麵的簽字筆給出了答案。
說是語文考試,但實際上就是在不斷的寫字歌頌讚美,這種東西寫著就很讓人頭禿,更別提一旦開始思考「父親」「她」之類的事情都會讓意識逐漸迷失。
手指落在第二題上,冷泉倒是感覺到了一股規則在修改著試卷。
貌似是按照鬼燈的建議在修改的,冷泉摸著試卷,感覺那觸感都變得真實了許多,之前的卷子摸起來有點硬也有點冷。
現在摸上去感覺就像是溫熱的皮膚一般。
是一張人皮紙。
當然,是仿製品,還帶著一點點的瑕疵。
不過不是他們這種常年在地獄帶著負責懲戒的存在,一般不會察覺到那些微的差距。
在摸到第二題的時候,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文字信息,而在讀取的時候,腦子裏也會浮現相對應的東西。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站在冷泉的麵前,她紮著馬尾辮。
小姑娘冷冷的看著他,然後一歪頭,本來很可愛的動作,但隨著她歪頭的時候,她的眼睛直接掉了下來,而且在她腦袋原本在的地方還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