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是沈家的徽記。”
沈依依平靜的說,眼神不避不讓,看著墨辰。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當真事到臨頭,她會比平常更冷靜,更鎮定。
“想聽聽他們的口供嗎?”墨辰用長刀隨意敲了敲一個俘虜,“說給若貴妃聽聽。”
那名俘虜戰戰兢兢的開口:“是……是沈小姐告訴了我們陛下今日的出行計劃,小姐和我們一直有往來,一直在想為沈家滿門報仇。”
沈依依揉了揉眉心,沒有說話。
“若貴妃,你要辯解什麼嗎?”墨辰提起長刀,細細端詳。
說什麼?
說她沒有?
可她確實沒有證據。
但這些人的汙蔑也同樣沒有佐證。
除了一個很輕易就能被仿製的徽記。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陛下,沈姐姐她是冤枉的!這定是有人……”曦貴妃到底還是按捺不住性子,開口題沈依依辯解。
還是天真啊。沈依依想到。
皇後皺眉,伸手去拉曦貴妃,她太了解墨辰的性子了。
果然,墨辰眼睛裏凝聚起殺意,看著曦貴妃,緩緩開口……
“臣妾認罪!”沈依依心一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墨辰充滿殺意的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皇後掩唇,堵住了自己的驚呼聲。
曦貴妃也愣住了,不明白沈依依怎麼突然承認了莫須有的罪名。皇後攥住她的手,死死的握著,讓她把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心裏。
沈依依垂眼,重複了一遍:“臣妾認罪……讓她們先走吧。”
不是她想攬這莫須有的罪責,而是墨辰被曦貴妃激怒了,她不開口認下,墨辰恐怕就要拿曦貴妃開刀。
這後宮的哪個人都是沈依依的小寶貝兒,沈依依是寧可自己吃點兒苦,擔點兒風險,也不敢讓她們有個三長兩短。
墨辰揮了揮手,示意把皇後和曦貴妃帶走。
“那愛妃說說,這些無君無上的狂徒,該怎麼處置?”墨辰的長刀在地上一下一下的點著。
沈依依比他更幹脆,不假思索:“都殺了。”
墨辰眉梢聚集起疑雲,又舒展開,輕聲笑到:“那有勞愛妃動手了。”
沈依依起身,接過長刀。
試探她,還隻是這個喜怒無常的狗皇帝的又一次一時興起罷了?
不過都無所謂了。
這種事情沈依依在別的世界沒少幹。
隻是……她突然覺得很可笑,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對墨辰有一絲絲幻想,會覺得他和自己曾經保護過得那些對象不一樣?
大概今天上午那一幕令人印象深刻,導致色令智昏吧。
沈依依自嘲的笑了笑,揮刀。
血腥味兒越發濃鬱。
墨辰輕輕鼓掌,吩咐:“給朕的愛妃找個舒服點兒的房間,否則朕會心疼。”
沈依依坐在牢房裏,梳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真如墨辰所說,隻有他們幾人知情,排除自己,排除曦貴妃,就隻剩下皇後了。
皇後是不會想害自己的,但她會無意把狩獵的行程告訴太後。
太後上一次暗殺了原主沈依依,但是她來了,讓太後以為暗殺沒成功,必然會再起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