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覺得自己現在待的地方不是興德宮,簡直就是修羅場。
墨辰不是個耽於美色天天翻牌子的昏君,所以他大部分時間,基本都待在興德宮。
譬如此刻,墨辰用過午膳,想小憩一會兒。
小李子會意的幫墨辰寬衣解帶。
“你下去,讓她一個人來就行。”
這大概是夫妻之前的情趣吧?
小李子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退了下去。
墨辰衝杵在一邊的沈依依了招手。
沈依依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笨手笨腳的幫墨辰解腰帶。
然後踮起腳幫墨辰把寬大的外袍拖去。
全程墨辰都絲毫不配合,宛如智障兒,
見墨辰怎麼都不抬手,沈依依急出了一身汗,死命往下拽外袍。
“你好像很怕朕?”墨辰忽然扣住了沈依依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陛下天顏,奴才自然是怕的。”
沈依依確實被嚇到了。
她若還是若貴妃,墨辰這樣的動作自然無所謂。可她現在是個太監,墨辰如此親昵的扣著她的手腕……
墨辰難道還有龍陽之好?
墨辰似乎沒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什麼不妥,問到:“你以前沒服侍過人嗎,動作如此粗魯。”
“奴才原本就是侍弄花草的,未曾服侍過人。陛下若是嫌奴才粗魯了,大可把奴才趕回去。”
沈依依無比懷念每天在花園摸魚發呆的日子。
“宿主,半個小時後,曦貴妃和穀美人會去給太後請安,穀美人打算從太後殿前台階上滾下去,栽贓一把曦貴妃,您要做好準備喲。”
來活兒了!
沈依依動作突然麻利起來,一把把墨辰的外袍拽了下去。
墨辰被她粗暴的動作帶的一個踉蹌,扶住了床頭的立柱才站穩。
墨辰被這突如其來的粗魯對待震驚了,這個女人是打算翻臉弑君嗎?
“陛下您休息吧,奴才告退。”
沈依依心裏急得火燒火燎,穀美人果然高段位,這一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為了坑曦貴妃一把,自己的小命都能豁出去。
“去哪兒?”
墨辰也沒攔,坐在榻上冷嗖嗖的問了一句。
“奴才去看看以前在花園種的花,今日太陽甚是毒辣,也不知有人給它們澆水嗎。”
墨辰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挑挑眉。
沈依依剛出門,小李子就非常知情識趣的到了墨辰身邊:“奴才已經派人去跟著了。”
……
……
沈依依裝著隨意散步,溜達到了太後的寧慈殿附近,開始觀察周圍。
“係統,還有多久?”
“二十分鍾。”
寧慈殿門口,有幾個小太監在打掃白玉台階,沈依依眼珠一轉,摸出墨辰給她的白玉,掛在腰間,走了過去。
“這位爺,您是……”一位麵容還稚嫩的小太監,看沈依依背著手,目中無人的走過去,不敢得罪。
“幹著呢?辛苦了,大中午的。”沈依依自來熟的和他們打招呼。
“應該的應該的。”
沈依依隨手拿起一邊的一塊布,彎腰擦了起來,“這白玉台階不大好擦吧,這一塊汙垢還挺顯眼。”
幾位小太監麵麵相覷。
太監甲:這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