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悶響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李隊長霍然轉頭卻發現許貴成把自己的頭狠狠地磕在了桌子上,大驚喝道:“許貴成你想幹什麼?”
許貴成緩緩抬頭,一抹嫣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一滴滴滴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許貴成此時的臉色無比平靜,史無前例的平靜。
他緩緩道:“你們不是想刑訊逼供嗎,我幫你就是了。不過等冰萱發布說明之後,那些瘋狂的粉絲和媒體圍堵在門口的時候,如果看見我這副模樣,李隊長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馬匹的,李隊長肚子裏麵已經罵翻了天,都說惡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了,今天自個兒真的遇到不要命了,這小子怎麼這麼狠啊。
他們公安局審訊有自己的手段,保準讓你痛不欲生事後又找不到半點痕跡。比如現在是冬天,往你身上澆一桶冷水,然後把空調關了,讓你在一旁凍著去,虐死你都不帶廢話的。
再比如拿一塊濕毛巾往你身上一放,拿電警棍往上麵一捅,一準讓你欲仙欲死,事後皮膚上連電警棍的灼傷都找不到,因為已經被濕毛巾擋住了嘛。
諸如此類,手段頗豐,可誰知道今日居然來了個愣頭青,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搞傷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前麵出去的警員捧著一大堆器具進來了,一見這場景他愣住了,嫌疑人怎麼受傷了,不會是李隊長忍不住出手了吧,我的媽啊,太著急了吧,這要出事啊。
“還愣著幹嘛啊,趕快找人給他包紮啊。”李隊長咆哮著,發泄心中的怒火。
小警員趕緊放下手中一大堆器具,一溜煙跑了出去。
許貴成則是一臉平靜,閉目養起神來了。
李隊長看著許貴成這副德行,心中暗罵不止,老子早知道這小子不好惹,果然撿個燙手山芋回來了,真他媽的。
市局門口,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同誌,你好,我是許貴成的代理律師,我要求會見我的當事人。”一位穿著正裝,帶著眼鏡,一臉文質彬彬地中年男人對著門口的警員微笑著說道。
那小警員一抬頭卻看見了一張所有政府機關都不願意見到的一張臉,不由的臉就垮下來了,悶悶道:“請稍等,白律師,我現在就去請示領導。”
“好的,希望你們不會讓我久等。”來人依舊和善地笑著。
小警員心中暗罵不止,但腳下的動作卻不滿,趕緊上樓報告領導了。
不多時,樓上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市局的副局長羅滿親自下樓了:“哈哈哈,白律師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見諒啊,哈哈哈……”
“羅局長客氣了,此番前來還要多麻煩羅局長啊。”
“好說,好說嘛。”
羅局長笑得跟彌勒佛似得,心中卻罵開了,不是說抓來的這小子家裏無權無勢,隻是最普通的人家麼?可是怎麼請的動這樣一尊大神啊。
要說讓政府機關頭疼的除了上級領導之外,就屬於這大名鼎鼎的白竹明大律師了,因為此人專門跟政府機關打官司,而且從來沒輸過。
要說這白竹明大律師的崛起史那可真是一段傳奇,他的家庭也非常普通,他的父親隻是在一個小縣城裏麵開出租車的司機。
隻是因為一次交通違規事件被處罰,在交罰款的時候和工作人員爭辯了幾句,居然被那幫人給打了,這可惹怒了當時剛出道的白竹明律師。
他悍然起訴了交通部門,這事兒交通部門理虧,官司打下去他們準輸,連法院都頻頻暗示他們私下解決,可是白竹明硬是死咬著不肯放。
最後法院也沒辦法隻能照實判了,要不然等白竹明上訴到中院去,到時候責任追究下來,審判的法官也得承擔責任。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可誰知這白竹明大律師硬是和交通部門扛上了,一直找茬,隻要發現他們執法不當的地方就悍然起訴,一副要和交管不死不休的架勢。
期間無論交管怎麼威逼利誘都沒用,公安部門還把他拘留了幾次,但是白竹明就像是瘋狗一樣,誰敢動他他就咬誰,弄到後來居然沒人再敢動這位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