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找了中介說要賣房,順便也在網上看看她想買的房子,發現栗京的房價已經高得她買不起了,她的房子,當時是二百多萬買的,現在大概能賣到三百五十萬左右,但是由於現在的限購政策,還不滿五年,買家隻能全款,或者貸很少的款,這就一定程度上限製了買家的有意向人群,也不是很好賣。可是她看上的房子,地段和戶型好一點的都要五六百萬,中介費還要十幾萬,稅也要五六萬,而且貸款三百萬的話,一個月差不多要還兩萬,也超出了她的還款能力,所以沛沛思前想後,猶豫再三,房子又不賣了。
她特意到網上查了入室搶劫罪,沒有傷人的,會怎麼判,網上說一般是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還不知道來她家的這個搶劫犯會判多久,不過至少三年吧,她給自己製定了一個目標,在三年以內,盡自己最大努力,馬不停蹄地工作,掙很多很多的錢,給自己和孩子換一個大房子。
理想可以慢慢實現,可眼前要解決的是,她現在不敢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這裏,就想著把次臥租出去,好歹也多了一個作伴的人。於是和中介說想租出去一間房子,最好是女孩,學生也行,錢多錢少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人品靠得住。
沛沛第一次見到李詩怡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她剛畢業不久,工作才三四個月,還在實習期。李詩怡容貌清秀、舉止端莊,身材又高又瘦,最重要的是沛沛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她低下頭,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沒有,這也太拉好感了。
沛沛隻見了李詩怡一麵,就決定把房子租給她,以她房子的地段,本來次臥的價格已經差不多要每個月二千八百塊錢了,可沛沛隻收了她一個整數,二千,也沒讓她交押金。
李詩怡搬來的第一天,看到天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拉著天忝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的臉,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讓沛沛心驚肉跳的話:“我看到這孩子,就想起了一個人,我們公司的楊總,兩個人真是太像了,簡直是親生父子。”
沛沛一聽到楊總兩個字,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總不會是楊添昊吧,又覺得世上哪有這麼麼巧合的事情。她平複了一下感情,裝作很好奇地問她在哪個公司上班。李詩怡很驕驕傲地說:“不知道餘姐有沒有聽說過昱坤集團,行業龍頭,上市公司,我現在是公司副總的助理,就是剛剛說的,和天忝長得特別一樣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幾句話把沛沛嚇得直接把天忝推進了臥室。
沛沛掩飾著心中的不安,說:“其實我們天忝更像一個明星,你沒發現嗎?”沛沛試圖轉移視線。
“誰啊?哪個明星?”
“陳道明老師,好多人說天忝和他長得像。”
“對對,確實很像,陳道明老師,我們楊總,還有天忝,簡單就像是祖孫三代。”
沛沛找話題打聽李詩怡的經曆,繞了半天,問她:“你哪個學校畢業的,真厲害,一畢業就到上市公司上班。”
“我畢業於栗京商學院,我有一個同學和楊總是好朋友,就把我介紹到楊總的公司上班了。”
“你這位同學還挺仗義的,能幫你找這麼好的工作。”
李詩怡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還行,還行吧。”
沛沛見她不想說是什麼樣的朋友,也不便往下問。
“人家說去商學院的,都是非富即貴,家庭條件都特別好,你怎麼還要租房呢?”
”這,這是個秘密,等以後有會再說。“說完李詩怡神秘一笑,轉身進屋了。
李詩怡自從租了沛沛的房子後,都回來得很晚,偶爾也會不回來住,她不回來的時候,沛沛腦子裏就很亂,總覺得她是和楊添昊一起出去了,但沛沛又不好問她,再說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找事,餘沛沛,你該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