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沛沛,你說明白點,你從哪裏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沛沛不想說珂珂的事情,這件事本來也不該她知道,或者時間太久,楊添昊一句我記不清了,就給推說了。
“李詩怡,你還記得吧,你一個上市公司的副總,竟然送給別人高仿的項鏈。”
這句話讓楊添昊哭笑不得,“沛沛,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給我說。”
“既然你說起了她,那我就和你說說吧。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她趁機扶我去酒店,那天晚上做了什麼,我真的記不清了,她一直說我非禮她,還拍了照片。你知道,當時我已經結婚了,最怕這種花邊新聞了,我害怕因為她出了亂子,沒法給公司和家裏交待。”
“我沒辦法,我就說會補償她,誰知道她特別不客氣,從我包裏翻出了一條項鏈自己就戴上了,還說她與人合租,住在一個很簡陋的地方,實在不想住了,想搬走,又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就給了她一張信用卡,讓她先住在酒店,還安排了譚總去接她。沒想到的是,她當天就拿著這張卡,就刷了一百萬,我才知道我遇到個什麼貨色了,開始對她有了提防之心,所以以後就算她來找我,我也躲著不見,後麵我找個借口,才把那張信用卡也給停了。”
“她見在我這邊撈不到什麼油水了,沒幾天,就和老譚好上了,我給了她一點錢,勸她辭職,不久後,聽說她懷孕了,是老譚的,她傻呼呼地,還去找了老譚的老婆,可能你不知道,老譚的老婆是個厲害角色,老譚怕他老婆,就以給李詩怡做產檢的理由,連哄連騙把她叫到醫院,當天晚上就給她做了人流。李詩怡醒來後,發現孩子沒有了,發瘋一般地找老譚算帳,老譚不想理她,本來是打算她出院後,直接送她到精神病院的,不知道是誰走露了風聲,讓李詩怡知道了,她就找到個機會逃跑了,跑了之後,過幾天就回來了,回來後性情大變,也乖巧懂事多了,嘴像抹了蜜一般,專揀好聽的說,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譚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和她好上了,誰知道這女的根本不是回心轉意了,是專門回來報複老譚的,第二天,她在包裏藏了把菜刀,來到老譚的公司,把老譚給砍了個稀巴爛,還把公司給燒了,老譚殘廢了,李詩怡也被抓起來判刑了。因為這老譚公司聲譽受損,也沒什麼生意了,沒有了賺錢的門路,他老婆也不怎麼管他了,帶著孩子搬出去住了,現在隻有他年邁的媽媽照顧他。這件事畢竟老譚有錯在先,李詩怡又去自首,主動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後麵被判了六年。”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搜搜那個新聞,那個新聞就叫,‘情人不滿殺人放火,老板重傷上臂截肢’。我想想,也覺得挺後怕的,如果不是我之前就認清了她的真麵目,拒絕了她,說不定她殺的人是我,從那以後我也不再找了。”
“活該,兩隻胳膊都截肢了嗎?這樣省得他手賤,勾搭人家姑娘了,他真把人家給害慘了。”
“左臂截肢了,右手還能動,隻是功能有點受損,沒以前那麼靈活了。怎麼說呢,這都是雙向的,不能全怪一個人。不過李詩怡那人虛榮心挺重的,還整天裝得給聖女一樣,我真看不慣。”
沛沛冷笑著說:“在你眼裏,所有女人都這樣,都想占你便宜,都想騙你錢。”
“也不是啊,你就不一樣,給我生了兒子還不承認,要是別的女人,早上趕著,來找我要錢了。”
“其實以前,你肯定也想著我會騙你的錢,當年我買房子,也是借的你的錢,那我現在,還給你吧。”說著,沛沛拿出手機,要給楊添昊轉帳。
“不用了,就當給孩子的撫養費了,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挺不容易,這些錢恐怕都不夠你養孩子的。”
見楊添昊執意不要,沛沛也沒硬給他。
“嗬嗬,楊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不過,那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與你無關。”
“說說,你一個人怎麼生孩子?”
“試管。”
“別瞎說好不好,你在昱坤集團上班的時候,根本沒時間去做試管,再說你一個未結婚的大姑娘,也沒必要去試管吧。”
“愛信不信,趕快走吧,太晚了!”沛沛說著把楊添昊推到了門外。
“別這麼粗暴好不好?”楊添昊身體卡在門那裏,不往外出。
“對了,我忘了問你,你包裏為什麼要帶著那條假項鏈呢?還是本來就想送給李詩怡。”
“沒想送給任何人,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楊添昊有點傷感。
“鬼話連篇。”沛沛趁楊添昊發愣的功夫,一把把他推到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