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和天忝,這對相依為命的母子,分別兩夜一天後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醫院。
天忝被送進醫院裏,頭上,胳膊上鮮血直流,右腳骨折,腿上也被刮了一個大口子,好在他還是清醒的,一直喊著疼,天忝被推進手術室,門口站著的,是盼著平安出來的,焦急等待的父母,天忝手術中要輸血,沛沛和楊添昊,都爭著給天忝輸血。
“你生病還沒好,還是我來吧。”沛沛也不再爭搶,她突然想起,她是a型血,天忝是o型血,和楊添昊一樣,她去,肯定配型不成功,白白耽誤時間,不如直接讓楊添昊去,也好讓他也盡一盡父親的責任。
楊添昊輸出的鮮紅的血液注入天忝的體內,一個小時過去了,天忝醒了,醒來直喊餓,醫生說手術後四個小時以後才能吃東西,
“天忝,忍忍啊,一會兒爸,不是,那個,叔叔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麼,就給你買什麼。”
“我要吃鬆仁玉米,糖醋排骨,還有”天忝還沒說完,就哎呦,哎呦地喊疼,原來他一興奮,手腳亂動,拉到傷口了。
沛沛慌忙過去,想提醒天忝小心一點,還沒等沛沛說話,楊添昊就過去拉著天忝的手說,“寶寶,別動。”
“叔叔,我多久才能好?”
“很快,大概十來天吧。”
沛沛很不滿意地看了楊添昊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懂不懂,三個月能好就不錯了。”
“我以後不會變成瘸子吧?”
楊添昊笑了,“那肯定不會,我們天忝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會好的,我聽警察叔叔說你很勇敢,還很機智,知道和壞人斡旋,拖延時間,然後找準機會逃走。”楊添昊說著,對天天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警察來找沛沛和楊添昊做筆錄。
原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楊添昊的老婆張嘉言,她在無意中發現,楊添昊接天忝放學,看到楊添昊對天忝那樣好,嗬護備至,又看到兩個人長得那麼像,一切都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早就在外麵有了私生子,頓時火冒三丈,她又想到自己腦癱的女兒,無法繼承昱坤集團錢財和職位,心理就很不平衡,才出此下策,綁架了天忝,本來她是準備要了天忝的命,她想,沒有了天忝,楊添昊才會重視她的女兒吧,沒想到天忝這孩子太聰明了,竟然讓他給跑了。
醫院的會議室裏,兩個人做完筆錄,楊添昊很愧疚,他沒想到張嘉言會這樣做,一直和沛沛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她變成了這樣,以前她隻是嫉妒,不會害人的。”
以前她也會害人的好不好,隻是以前做得比較隱蔽,不像現在這麼明張目膽罷了,沛沛心想。
“你最對不起的是天忝,去陪陪孩子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和警察說。”沛沛心裏後悔極了,在天忝這件事上,毋容置疑,張嘉言是罪魁禍首,可自己也一開始就做錯了,她和孩子早就應該,躲楊添昊遠遠的。
沛沛的心情五味雜陳,無法原諒自己,楊添昊說起張嘉言不會害人,她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事,試探性地問麵前的孫警官:“五年多以前,一個深夜,羅茵河邊,一個名叫安安的姑娘,溺水身亡,孫警官知不知道這件事?”她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有點冒昧,沛沛想,警察一年辦案無數,也許早就忘記了,唉,自己真不該多此一舉。
“還有點印象,一個漂亮女孩,因為愛而不得,殉情,深夜跳河死了,很可惜啊,不過這個案子早就結案了。”
“沒想到孫警官知道這件事?”沛沛的眼裏掠過一絲欣喜。
“嗯,知道,雖然我們辦案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家常裏短一些瑣碎的小事,命案還是很少的,而且這個案件,正好屬於我們片區。”
沛沛見警察還有印象,便娓娓道來:“其實,安安不是自殺,是被人推下水的,推下下去的這個人,就是張嘉言,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你們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會得到真相的,安安是楊添昊的前女友,張嘉言,為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是會要人命的,她絕不會容得下,楊添昊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證據嗎?”
“她綁架了天忝,就是證據,因為天忝,天忝是楊添昊的孩子。而且安安死的那天晚上,去過藍韻新座,我就看到了,我相信還會有其他目擊證人的,至於更詳細的,你可以問問昱坤集團,楊添昊的秘書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