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退後!”
時念將醫生挾持,一邊退出房間。
她現在身體還很虛,隻能出此下招。否則就憑這幾個雜碎怎能困得了她。
時念利用醫生要到一輛車子。
她立馬開走。
但到了城郊,發生了意外,跟另外的車子撞了個支離破碎。
車禍消息很快傳到陸氏集團大樓的會議室。
“陸總不好了,夫人出了車禍。”
陸景琛冷漠的麵具出現皸裂,沉黑的眸子也染上慌亂。
“在哪裏?”他大步流星一邊走出會議室一邊問。
“城郊。”
陸景琛開著車連續闖了十幾個紅燈趕到現場。
可等待他的是麵目全非的車子,還有一具焦黑的屍體。
“時念!”
他高大的身體搖搖晃晃,跌倒幾次後爬到屍體旁。他伸出手想觸摸,又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
“你不準死!時念!!!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我!”
盡管他霸道又強勢,卻喚不回任何回應。
此時有警察過來要給屍體蓋白布。
陸景琛一把扯開,“她是我的,不準你們動她!”
“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警察耐著性子,也是看他這麼悲痛欲絕。
陸景琛什麼都沒聽到,他彎下腰抱起屍體,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造孽呀!”
警察看在眼裏搖頭歎氣,“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整這些有屁用。”
“喂,你還說這種話刺激死者家屬做什麼?”他的同事連忙提醒。
那位警察卻看著陸景琛露出嘲諷的笑,“我沒打他那都是因為我穿這身衣服,他是個渣男,整個龍城都知道。娶個老婆回家不好好對待,非要在外麵拈花惹草。一天上幾百回頭條,我一個不怎麼關注八卦的都知道這些破事了。”
放在以往如果有人敢這麼說,陸景琛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現在他眼裏,心裏,身體裏隻有時念。
一個月後。
龍城又出了一條大新聞。
往日花草不斷的陸家太子爺修身養性了,還將死去的太太屍體用高科技冰凍起來。
在陸家的傭人時不時傳出一些小道消息。
太子爺總是整晚不睡守在冰棺旁,時而掩麵而泣,時而引吭高歌。
從此這位陸家太子爺性子更是陰晴不定,能止孩夜啼。
幾年後。
烏雲密布的陸家突然熱鬧起來。
因為他們的太子爺要重新喜結良緣。
這消息在龐大的陸家操控下就像是春天裏的蒲公英隨風到處飄散,落在世界每個角落。
大昆山,一念之光農場。
幾個頭戴花帽,穿統一服裝的婦女在幹活的時候都湊在一起討論這事。
“我聽我家閨女說了,這陸家太子爺不僅僅是有錢有勢,長得也特別好看。就是說比女的還好看,個子高高的,反正我看了一眼那照片,我一把年紀都春心萌動啊。”
“不害臊,別說是你,就是你那個被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女兒都配不上人家一根手指頭。”
“就是就是。”
被喝倒彩的婦女不樂意了,黑著臉問:“照你們這麼說,那誰配?”
“當然是我們老板娘咯。”
話音落下,婦女們齊刷刷往左邊扭頭,異口同聲喊:“老板娘。”
不遠處。
一位穿著最簡單的背帶褲白襯衫的女孩甩著長長的馬尾轉過身。
“什麼事?”
她的聲音堪比黃鶯出穀,令人聽著覺得是一種享受。
她的笑容把光的耀眼給奪走了。
更別提她清麗脫俗的樣貌,高挑誘人的身段。
在婦女們的眼裏她就是下凡的仙女。
“我們想給你介紹個對象。”
“誰?”
“叫陸景琛的。”
女孩的笑容頃刻消失,出現了婦女們從未見過的冷漠沉鬱,“我說過不會再談婚論嫁,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
說完,她提起腳邊的籃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