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皇子每次動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用研陰,真的好麼?
沈君偕看他打的認認真真,極為柔美俊俏的麵容傷已經有了一些汗跡了,心一動,竟想逗他。
“白公子,咱們好歹也有幾分交情了,你若是想找個人練武大可和楚某說一聲,可你這麼一聲招呼不打就突然和楚某幹起來,意欲為何?”他低笑著一把將折扇插回自己腰間,“得,你赤手空拳和我比試,我用把扇子也不妥,這便收起來陪美人一樂吧。”
“你胡說什麼——”
他這輩子因為自身特殊,最恨別人說他長的美,乍一聽身旁這男人也這麼說,真是氣不大一處來,再看他真的收了折扇似乎小看自己,眼睛便鼓的亮晶晶的,真的生氣了,心裏更加認定沈君偕隻是個浪蕩子弟,所以才處處這般的油嘴滑舌。
於是便不再忍耐,使出十分的研陰功,招招都能致命。
“白公子,怎麼急眼了?楚某說的不對麼,看你細皮嫩□□紅齒白的,不是大美人是什麼?我看公子雖然出自江湖,可這樣的美人麵貌,便是洛陽排名第一的女人也比不過你吧……”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經逗,才逗他兩句便要殺人,沈君偕想到他的身份才想殺他呢,見他對他用上狠招,他雖然不敢大意,小心對付著,但嘴上依舊說著更惹火的話。
居然拿他來跟女人比,雖然不知道他身體的難言之隱,可是這個男人,真的過分了!
“你住嘴——”
封顯煜提起一掌,刷的一下便往沈君偕的胸口拍去,腿腳更是沒閑著,刷刷幾下狠心的堵住了沈君偕幾處退路。這小子是玩真的,真要他死呢,認識到這一點,沈君偕也不敢再留情,便提出研陽,擋他一掌。他本不想這麼早暴露的,沒想到這一下還是暴露了。
當他的研陽功一試出來,雖然封顯煜沒有見過這套心法,可是從他的招式上還是能感知到這就是與他同出一套心法的,他使得研陰,那他使得便是研陽,而天下能使出這套心法的,唯有……
“你、你是誰?”
一時間封顯煜有些驚訝,雖然知道男人這個名字隻是假的,但沒想過他還會跟研絕心法有聯係,莫非他就是母妃曾經跟他說的那戶人家的孩子?不,不會的,早在十幾年前,父皇不是說那個孩子已經被追殺致死了麼,懷疑和激動填滿了全部胸腔,架便打不下去了。
“我是誰,我是楚有才啊,之前和公子說過的名字,你忘記了?”
這小子認識研陽,他果然大意了,還是惹起了他的懷疑吧!
以為他對沈家和自己也與他父皇一樣都是抱著敵對的態度,沈君偕雖然嬉皮笑臉的敷衍過去,可是收功停於一旁的一艘小船上時,他還是戒備的盯著他,腰間那柄折扇又被他捏在手裏。
封顯煜知道他還是騙他,什麼楚有才,這人也並不是江湖中的無名小輩!
“你剛剛使得功夫是什麼?告訴我!”
急於知道真相,便也問的直接而坦蕩。
沈君偕感到有些好笑,優雅的反問他,“你剛剛使得又是什麼功夫,你也告訴我!”
“我……”
萬一他不是那個孩子呢,萬一他和母妃跟他說的那家人毫無關係,那他說出自己的底細豈不是不應該?他又猶豫了,罷了,來日方長,還是小心一些萬事謹慎的好,人死不能複生,或許也是他想錯了也不一定,那家人當年已經被父皇殺絕了,怎麼還會有漏網之魚,怎麼一想,便穩住了紊亂的心神。
“公子不願說便不說,當白某沒問!”
白某,這人還真會想,他用的自己瞎捏的一個假名,他便也用個假姓。
這封朝皇帝老兒的二兒子叫封顯煜,這是舉朝都知的事,於是他便不肯用封這個國姓,而說成姓白。
白。
如果他沒記錯,當年少時,母親曾告訴他,這二皇子的生母便是姓白吧。
說實話,想起這些皇朝往事,沈君偕真的很想殺他以泄心頭之恨,可是還不行,他還沒讓這小子對他動情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幫他練成研陽功呢,現在就這麼殺了的話,他的研陽豈不是一輩子也到不了絕境。
壓下所有的怒氣和恨意,他一直扮做瀟灑公子的模樣,仿佛與任何事他也是這樣一副不會生氣的模樣。
“好了,比試完了,不分勝負,白公子可盡興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吧?”說著他努努嘴,似乎刻意提醒他,“呐,那處樹林裏前來埋伏咱們的人,恐怕也等急了吧。”
有一批殺手埋伏在那裏,封顯煜現在知道他深藏不露的功夫後,見他也早就發覺了,也就不覺得意外了,隻是不知道這批殺手刺客是誰派來的,是為了殺他呢,還是殺這個男人。
忍不住罵一句:“都是你惹麻煩,沒事跟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