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逛完了,那我們去一樓重新逛吧。”南溪說。
“啊?”林宵驚得張大了嘴。
他已經眼冒金星,兩腿發軟了。
“怎麼?不願意?你不是說這是陸見深派給你的任務嗎?如果你不能如實完成,那我隻好反饋給他了。”
“別,少夫人,我保證完成任務。”
剛走到珠寶店裏,南溪就愣住了。
和她一樣驚訝的還有陸見深和方清蓮。
可能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彼此吧。
“南溪,好巧啊,你也在這裏,見深說要送我一份禮物?”方清蓮笑著走到她身邊,一副溫柔和婉的模樣。
“是嘛,什麼禮物?”
南溪說這話時,眼睛看著的方向是陸見深。
“戒指。”
這兩個字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瞬間刺進南溪的胸膛,把她的心捅得鮮血淋漓。
陸見深,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你,是誅心!
他把她的這顆心踩得四分五散,支離破碎。
心口一陣反胃,她肚子像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翻滾著,拉扯著。
南溪捂著唇,再也忍不住,迅速地跑開。
剛到洗手間,南溪就吐得昏天暗地。
本來就逛了幾個小時的街,已經有些累了,現在這樣一吐,南溪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力氣了。
就在她吐完,喉嚨泛酸、泛苦的時候,旁邊有人遞來一張紙。
南溪接過,剛要說“謝謝!”
卻在抬頭看見方清蓮的臉時,霎時愣住。
“是你?”
“見深不放心你,說你臉色看起來很蒼白,讓我進來看看。”
“是嗎?”南溪冷笑。
如果陸見深真的還關心她,就不會在兩人還沒離婚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帶方清蓮來買戒指了。
戒指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懂。
“該不會這紙是我給的,你就不用了吧!”方清蓮看著南溪,挑釁地問。
南溪接過,用水漱了口後又擦了擦嘴,然後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長發,看向方清蓮:“我還沒有那麼膚淺。”
“還有,我並不需要你來看我,也不需要你的關心。”
說完,南溪沒有理她,直接往外麵走。
突然,方清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吐得這麼厲害,南溪,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南溪心裏陡然咯噔了一下,心口也慌亂起來。
但是,她反應很快。
轉過身,她淡淡的笑著,看向方清蓮:“怎麼?對自己的男人就這麼不放心?不是說深愛著陸見深,一輩子都無條件地相信他嗎?還是你隻是說著玩玩兒?”
南溪的嘲諷自然是方清蓮不能忍受的。
“你別想著挑撥我們,我既然愛見深,當然會信任他。”
“是嗎?”南溪冷笑。
那笑容裏,是不言而喻的嘲諷。
“南溪,你別得意,見深遲早是我的。”
“說起來,我倒是好奇,若是我真利用這幾天懷了孕,陸見深還會不會和我離婚娶你?”
不出意外,南溪的話直接讓方清蓮直接怒了。
“你敢?”
“那就記住,別一個勁在我麵前蹦躂,隻會讓我覺得你像個跳梁小醜,還有,我和陸見深畢竟沒有離婚,做人別太過分,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南溪從洗手間出去,剛到拐角,陸見深扔下手中的煙頭。
“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他問,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好聽。
“沒有。”
南溪直接否定了。
然後往前走。
陸見深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別倔,病了就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