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不要說胡話。”陸見深的聲音染上怒意。
南溪笑,故意笑得嫵媚而動情:“哪裏有說胡話?我正好幫你測驗一下啊,要是方清蓮真的愛你,還不緊張的站起來了。”
“再說了……”
她瞟向方清蓮的腿,繼續說:“我可一直都想看看,她這腿是不是真的瘸了。”
“南溪。”
陸見深盯著她好看的眼眸,臉色瞬間就黑了,就連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冰冷起來。
在一起這麼久了,南溪當然知道,他生氣了。
而且很生氣,很生氣。
可怎麼辦?
她今天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讓他生氣。
好好的一個七夕,憑什麼他可以和老情人在一起歡歡喜喜,恩恩愛愛的。
憑什麼讓她一個人不痛快。
這樣多好,三個人一起不痛快。
她南溪也不是好惹的。
南溪笑得動人,紅嫩的唇一點一點湊近陸見深。
就在她的唇即將要吻上去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方清蓮從輪椅上摔倒了。
“我晚上回去,乖乖在家等我。”
陸見深貼著她耳邊說完,然後推開她,跑過去扶起方清蓮:“疼不疼?有沒有哪裏傷到?”
“腳好疼。”
方清蓮一副柔柔弱弱,哭兮兮的模樣。
陸見深把她抱著坐到輪椅上,然後蹲下身,親自給她揉捏起腳踝。
這樣的畫麵,多麼恩愛!
南溪就算心髒再強大,也沒有勇氣看下去。
她轉過身,看也沒有看兩人一眼,直接往前走。
突然,手腕被人捏住。
陸見深就像“箭”一樣衝到了她麵前:“聽到我剛剛說的話沒有?”
“聽到了怎樣?沒聽到又怎樣?”
“那好,我再重複一遍,晚上乖乖在家等我。”
南溪推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走。
還乖乖等他?憑什麼?
陸見深,我又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憑什麼你說讓我等,我就必須要等。
那三天晚上,每一天她都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等到心涼,等到心冷。
整整三天,卻都沒等到他的身影,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乖乖的?
以前的她,還不夠乖嗎?
今天是七夕,他可以找“織女”,她為什麼就不能找小鮮肉?
她偏不回家,偏要出去。
“好好跟著她。”陸見深看向林宵,認真地吩咐。
“是,陸總。”
林宵得到命令,立馬跑上去跟上南溪。
陸見深給方清蓮的腳按摩了幾下,又問:“好點兒沒?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見深,你的手法很專業,我舒服多了,已經不怎麼疼了。”
“嗯。”
“那我們現在還能接著去買東西嗎?”方清蓮輕柔地問。
提到買東西,陸見深立馬想到了方清蓮剛剛回答的“戒指”兩字。
他皺著眉,嚴肅地看向方清蓮:“禮物的事,你不該撒謊騙她,她會當真。”
“你是說戒指?”方清蓮問。
“嗯。”陸見深點頭:“你該知道,在我和她正式離婚之前,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也不會給你買戒指,我答應你的隻是一件珠寶首飾,可以是任何東西,唯獨不可能是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