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傷得這麼嚴重也要去離婚。
看來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她就成全他最後一個心願。
也算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溪把密碼箱搬到了陸見深麵前:“先把打開把證件拿出來吧。”
“好。”
陸見深熟練地扭了幾個數字,然後把裏麵的證件拿了出來。
兩人的戶口本和結婚證。
南溪拿回了她的,然後和身份證,以及其他資料放在一起。
坐上車,陸見深問她想吃什麼,南溪想了很久,突然給出一個答案:“餛飩。”
“餛飩?你確定?”陸見深十分意外。
南溪點頭,認真地說:“對,餛飩,而且是我高中學校對麵的那家餛飩店。”
“你在哪兒讀的高中?”
“市一中。”南溪答。
“真巧,和我是同一所高中。”陸見深再度意外道。
南溪意外道:“是嗎,你也在市一中,那真是太巧了。”
可其實,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隻是他不記得罷了。
南溪知道,她念念不忘的曾經,其實,他從來沒有銘記過。
她心裏有點堵堵的。
到了市一中,因為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人比較多。
南溪和陸見深一起下了車去找那家餛飩店,高中外麵的美食一條街其實說大不大,幾分鍾就全都走完了。
可兩人走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那家餛飩店。
最後打聽才知道,當初那家賣餛飩的叔叔早就不在這裏幹了。
南溪有些失望。
可轉眼一想,是啊,多少年了。
很多事,早就變了。
再回頭,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餛飩店。
裏麵人很多,看得出生意很好。
他們進去時,小小的店裏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還是在一對情侶離開後才等到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
又等了好幾分鍾,餛飩端了上來。
南溪已經餓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拘束,直接就吃了起來。
最後她吃完的時候,陸見深還隻吃了一半。
透過窗外,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周圍是一片高大蔥鬱的樹木,十分茂盛。
她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她讀高一,陸見深是高三。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陸見深也吃完了餛飩,看著她問。
南溪轉過頭,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陸見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記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鐲:“你拿著這個鐲子到陸家,說你媽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幹二淨。
他們第一次見麵,分明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經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南溪又問他。
“信。”他說。
簡單而幹脆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你對方清蓮?”南溪好奇地問。
“相處的感情。”陸見深答。
可是她信。
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鍾情。
而且這一鍾情,就鍾情了整整十年,從未間斷。
南溪沒有再問,已經一點半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下午兩點他們剛好到民政局,這和他們的猜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剛坐上車,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電話。
轟隆一聲,周伯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她腦海裏炸開。
她抓著手機,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