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應戰,方清蓮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你現在給見深打電話,讓他來這裏,五分鍾後就知道答案了。”
“好。”
南溪照做了,她給陸見深發了一條微信。
那邊很快就回了過來:“好。”
這時,方清蓮招了招手,看向服務員:“給我一把水果刀。”
拿到水果刀,方清蓮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在手上劃了一刀。
瞬間,她手上鮮血直流。
很快,方清蓮的整個手上都是血。
隨即,她把刀遞給南溪:“你也劃一刀,我倒想看看,見深是會抱著你去醫院,還是抱著我?”
南溪接過刀,幾乎隻差一點兒,她就真的用那把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了。
她承認,她心動了,她也想知道。
她要的不多,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在乎就行了。
但是,就在冰冷的刀口貼近皮膚的那一刻,她驟然清醒。
扔下了刀,她冷冷的看向方清蓮:“我不會和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要玩你自己玩。”
“嗬……”方清蓮冷笑:“南溪,說到底你是怕了,不敢了,就這樣,還敢說你愛他。”
“我是愛他,但我不會用自殘的方式來博取他的同情。同情隻是同情,不是愛。”
方清蓮笑她的天真:“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連同情都沒有,又怎麼會有愛。”
這時,陸見深邁著腳步進了咖啡廳。
方清蓮看向南溪:“他來了,我說過,你會輸,等著吧。”
她隻感覺陸見深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口,緊張,驚慌,甚至是害怕。
南溪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見深,你來了。”
一見到他,方清蓮立馬軟著聲音,可憐兮兮地開口。
她的手,就放在桌麵上,鮮紅的血正汨汨地往外流。
所以陸見深一眼就看見了。
他走過去,直接抓住方清蓮的手,緊張地問:“怎麼弄的?”
方清蓮沒說話,隻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給我拿條絲巾來。”陸見深招手吩咐。
很快,服務員就拿來了絲巾,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陸見深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拿著絲巾在方清蓮的手腕上纏繞著。
他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著南溪,南溪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想想也知道。
肯定是焦急萬分,又緊張至極的吧。
至於她,此刻就像是個空氣人,被陸見深忽略得徹徹底底。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勇氣,南溪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外麵不知何時起了風,狂風怒吼著。
就連天空都變得陰沉,黑雲像是要籠罩整個城市。
真冷啊。
南溪看著黑壓壓的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抱緊了手臂,掏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家。
就在司機到來,她正要坐進去的時候。
突然,身上一沉。
她一轉身,陸見深已經站在了她身後,把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他怎麼出來了?
不是剛剛還和方清蓮難舍難分,心疼得要命嗎?
“出來怎麼不說一聲?”陸見深看著她,聲音低沉而溫柔。
仿佛剛剛那個緊張初戀的人,不是他。
仿佛做錯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你們卿卿我我的,我沒好意思打擾。”南溪說。
這是,出租車裏傳來司機不耐煩的聲音:“美女,你到底還坐不坐車啊?不要耽誤我時間。”
南溪正要說“坐。”,陸見深搶先一步關上車門,對著司機道:“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