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陸見深看也沒有看一眼,出口的聲音愈發冰冷。
“見深,疼啊,停下來,快讓他們停下來。”
五分鍾後,陸見深喊了停。
杜國坤整個臉上已經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像一灘亂泥。
他痛苦地喘息著,看向陸見深:“女婿,我想你可能弄錯了。”
“沒有弄錯。”陸見深起身,居高臨下地望向杜國坤:“如果沒有南溪,你在我這裏就是一坨爛泥,死在街上我都不會皺一下眉。”
“看在你是南溪爸爸的份上,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今天來這裏是誰的策劃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陰謀算計到她頭上。杜國坤,今天這筆錢,我給你填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別說一隻手,就是剁下你的四肢我都不會管,聽清楚了?”
杜國坤連連點頭,痛哭流涕道:“聽……聽清楚了,謝謝你,見深。”
陸見深把手中的支票遞給男人:“我給你二百萬,剩下二十萬,給我盯著他,要是再敢賭,隨你們處置,不用報告。”
男人接過支票,認真地點頭:“陸總,您放心,我一定聽您的吩咐。”
此時,杜國坤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突然,陸見深出手,迅速抓住男人的手腕,然後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瞬間,男人的鬼哭狼嚎響徹整個房間。
“這個,是你綁了她的後果。”
“都給我滾。”
車上,南溪一直焦急地等待著。
當看見陸見深走來時,她立馬鬆了口氣,加快步伐走過去。
“怎麼處理的?”南溪著急地問。
誰知,陸見深突然停住步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南溪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林宵在旁邊腹黑的提醒:“少夫人不表示一下嗎?”
南溪又看向陸見深,瞬間都懂了。
所以,他真的是讓她親他?
南溪立馬就紅了臉。
雖說是在地下車庫,但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她才沒有那個膽量。
她咬著唇,一副小貓兒撒嬌的模樣。
陸見深的目光冷冷的掃過林宵,輕哼了一聲。
林宵立馬會意,轉過身的同時對著身邊的保鏢喊:“轉過去,都轉過去。”
南溪聽著,越發覺得害羞。
她趕緊上前,踮著腳尖在陸見深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然後迅速地走開。
陸見深笑了笑,已經滿足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南溪紅著臉問。
陸見深牽著她的手上了車,兩人並排坐在後麵。
林宵在前麵開車,直到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陸見深才開口:“給了他錢,並警告他以後再也不能賭,否則斷了他的手。”
南溪聽完,有點沉默。
“生氣了?”
“也不是。”南溪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挺悲哀的。”
“從小我就羨慕那些父母恩愛,和諧幸福的家庭,因為那是我沒有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他多麼愛我,也沒奢望過他要賺多少錢給我多麼富裕的生活,我隻希望他能像其他爸爸一樣踏實,勤奮,上進,憑自己的雙手掙錢。”
“哪怕我們日子過得苦一點,生活過得差一點,不能買喜歡的洋娃娃,也不能買漂亮的衣服,我也超開心,超滿足。”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南溪越說,聲音越低。
這些是她生活裏最不堪的曾經,也是她難以啟齒的過去。
長大後,她就把關於“爸爸”的一切藏得緊緊的,因為她很怕別人發現她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從而去妄自揣測她和媽媽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