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不是真的不在乎?”
陸見深抬起頭,眸光突然變亮了一些,有了一絲光彩。
“她對你的感情,你自己最清楚,媽隻是不想讓你後悔,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去。”
雲舒的話剛說完,陸見深立馬就跑了出去。
三十分鍾後,陸見深回到了家。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
南溪在床上輾轉了許久剛剛睡覺,突然,就感覺身上一沉,好像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了上來。
她心口一驚,有點害怕。
下一刻,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緊接著,陸見深頎長的身子壓了上來,他開了口,濃濃酒味撲麵而來:“南溪,我知道你今天去了生日會。”
南溪心口一驚,她沒想過讓他知道。
想來,是方清蓮告訴他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沒打算隱瞞,但保持沉默總該是可以的。
見她閉著嘴,一言不發,陸見深又道:“為什麼不說話?”
“說什麼呢?”
她是的確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切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
“說你為什麼會去那裏?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陸見深的醉意,更濃了一些。
南溪一點兒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現在隻想要安靜,想安安靜靜地睡一個覺。
她伸手,想要推開陸見深。
但他卻將她壓得緊緊的,幾乎密不透風。
“不回答我,不許離開。”趁著酒意,陸見深霸道地說。
南溪抬頭,看著他被醉意渲染的雙眼,薄唇輕啟:“陸見深,我想普天之下沒有哪一個妻子看著自己丈夫為其他女人鞍前馬後,還能無動於衷的。”
“方清蓮是你的心頭寶,是你的最愛,你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而我呢?我在你心裏不過是一個玩偶,沒有感情,沒有疼痛,高興的時候,逗一逗,不高興的時候,就扔到一邊。”
“我沒有說不的權利,我也無法左右你的決定,你就算想為她摘星星,摘月亮,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難道我說一句不允許,你就不去了嗎?”
南溪想,今天已經夠悲傷的了。
她也一直在努力地克製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也不要去想讓人悲傷的事情。
可他卻一次次地逼著她承認,逼著她麵對。
陸見深,你的殘忍又何止一點點?
“嗯,不去。”
然而,南溪怎麼也沒想到聽見的是這個答案。
她愣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見深的聲音卻在她耳邊再次清晰地重複道:“隻要你說不,我就不會。”
南溪苦笑著看向他:“陸見深,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陸見深打斷她:“南溪,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目光,是那麼真切,雙眸更是幽沉深邃極了,就像一潭深井,好似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南溪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陸見深,我已經沒有相信你的勇氣了。”
不知為何,陸見深的腦子裏忽然又閃過了那套衣服,然後閃過周羨南那張俊逸無雙的臉。
他伸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南溪,連聲音都變得冷厲低沉起來:“不信我,那你信誰?”
“周羨南嗎?”
聽到他提周羨南,南溪猛然抬起頭。
陸見深更是滿腔怒火:“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和他走得那麼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
“那你呢?我也說過,我不喜歡你和方清蓮見麵,你和她保持了距離,切斷聯係了嗎?陸見深,你為什麼總是這樣,霸道占有,蠻橫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