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陸見深低頭,他俯身靠近南溪耳廓,輕輕地吹了口氣,笑得魅惑道:“溪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連我的衣服都解開了。”
這聲音,這氣息,本就要命。
南溪一聽,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幾乎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再聽到說自己解開了他的衣服,南溪連忙低頭。
這一看,她才發現陸見深身上的浴袍的確不知何時解開了。
浴帶一解,浴袍一鬆,他胸前的腹肌立馬闖入了她眼裏,那結實有力,性感健碩的身材很快讓南溪紅了臉。
誘惑的小麥色,再加上八塊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南溪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了。
雖說兩人在一起的次數不多,但是這男人向來知道怎麼調動她的情緒,更知道如何讓她害羞,讓她動情。
定了定心神,南溪立馬解釋道:“你別誣陷人。”
“你的浴袍是剛剛我們掙紮時,不小心鬆開了,不是我弄的。”
“那是誰在掙紮?”陸見深幽幽的眸光望向她。
“是我掙紮得沒錯,但是是因為你……”
趁著南溪說話,陸見深抓住了機會,再度封住她的唇。
這一次,他如願以償。
南溪後悔得簡直想把自己咬死算了。
不得不說,今晚的陸見深溫柔得不像話,他一點一點地帶著南溪,處處都會顧及南溪的感受。
南溪承認,她淪陷了。
淪陷在了他的吻裏,淪陷在了他的致命溫柔裏。
哪怕這些天,她一直生著他的氣,哪怕她和他賭氣不睡在一起,可是就算有一千個理由,一萬個理由,也沒有辦法改變一件事。
那就是,她還是愛著他。
深愛著他。
十年啊,一場跨越了十年的戀愛,跨越了她整個青春年少的愛戀,怎麼會那麼容易說忘就忘了,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很多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世界上真有忘情水,那麼喝一杯後是不是就真的不記得他,不記得這十年來的暗戀了。
但,心軟是心軟。
關鍵時候,南溪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當他的手繼續向上時,南溪一個顫栗,立馬推開了陸見深。
她仰著頭,一雙黑色的雙眸清澈透亮:“你想清楚了嗎?你此刻想要的是我,還是我的身體?”
前者,與愛有關;
後者,與愛無關,可能隻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欲望罷了。
“非要分得那麼清嗎?”陸見深回。
南溪點頭:“這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分清。”
“可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南溪的雙眸,漸漸黯淡下去。
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抱有希望,所以聽到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
“謝謝你,如此誠實的回答。”
陸見深的手,往上時,南溪沒有拒絕。
她睜著眼,淡淡地看向天花板。
明明房間裏一片火熱,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因為,心是涼的,很涼很涼。
她的眼眸,是那樣的冷,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以至於陸見深望去時,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以前這個時候,她總是害羞極了,不好意思地閉著眼睛,渾身更是綿軟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想如何。
可是現在,她的眼睛太冷了。
隻是這一眼,陸見深就感覺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桶涼水。
很冰很冰的水,頓時,讓他清醒過來。
再抬起頭時,他的眼裏已無任何火熱和衝動。
他心口,同樣一片冰冷。
“就這麼不願意?”他看向南溪,聲音沉重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