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習慣。”南溪推搡著他,輕聲開口。
“抱多了,就習慣了。”他說。
南溪氣,氣的直接轉過身,黑色的瞳孔恨恨的盯著他的眼睛看。
驟然,她低下頭,瞄準了他的肩膀直接咬了下去。
南溪下嘴時是真的發了狠,陸見深很快就感覺到了疼痛。
他悶哼了一聲,但雙手仍然緊緊環繞著南溪的腰,沒有一絲一毫打算鬆開的意思。
南溪鬆開,漆黑的雙眸再度看向眼前的男人,又氣又怒:“陸見深,你放開我。”
“不放。”
這次,他回得更加幹脆,更加直接。
而且拒絕的沒有任何餘地。
南溪再度低頭,重新咬上了剛剛的位置。
這一次,她比剛剛還要用力。
她疼,她痛,她的心都疼的快要碎了。為什麼他還像沒事人一樣?
陸見深,你混蛋,你憑什麼讓我這麼傷心?
突然的一個用力,陸見深的傷口直接流出了血,鮮紅的血瞬間滲過衣服,沁到南溪嘴裏。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在她口腔裏滿眼。
南溪這才停下動作。
她抬起頭,這才發現陸見深皺著溝壑般的眉,臉上的表情布滿了痛苦和隱忍。
“為什麼不躲?”她淩厲的問。
陸見深不答反問:“發泄好了?”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想要摸南溪的頭發,但是被她毫不留情的躲開了。
她不是他的寵物,想哄的時候,就伸手摸摸;不想哄的時候,就隨時丟棄。
“還在生氣?”陸見深又開口。
南溪轉過身,沒有理他。
既然他想抱著,既然她怎麼都掙脫不了,那就索性讓他抱著吧。
陸見深醒來時,房間裏已經大亮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邊竟然空無一人,南溪根本就不在身邊。
他立馬拿起手機給南溪打了電話,但是,電話已經關機了。
南溪一早就出去了,出門時,她就把電話關機了。
因為今天,她不想任何人打擾她,隻想自己一個人好好的走一走。
路過廣場一家蛋糕店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喊促銷的口號,南溪無意瞥了一眼,這才發現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
是啊,她的生日。
可是,她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以前生日,總是她最期待的時候。
那時候,雖然家裏不富裕,而且經常負債累累,但隻要是生日,媽媽一定會給她買一個小蛋糕。
那時候,她最愛吃蝦,媽媽就會給她準備一大盤蝦,親自幫她剝殼,準備蘸料。
時至今日,哪怕她已經吃過很多很多種口味的蝦,卻依然覺得媽媽做的那種蘸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隻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
晚上,家裏的燈都熄滅了。
媽媽就把蛋糕上的蠟燭點上,給她戴上小皇冠,讓她吹蠟燭。
十四歲之前,她的生日願望全都是一樣的:好好學習,帶媽媽過上好的日子,擺脫賭鬼爸爸。
十四歲之後,也就是從遇見陸見深那一年開始,她的生日願望多了一條:她希望有一天,還能再遇見他,更希望有一天能守護在這個光芒萬丈的男孩兒身邊。
那時的她,多麼小心翼翼。
根本不敢想象有一天,她會和他結婚,成為他的妻子。
這是她青澀歲月裏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總覺得能重逢,已是老天莫大的恩賜。
有時,南溪也在想,如果她沒有再遇見他,沒有再走近他的生活,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可能永遠是她仰慕的對象,是她的世界裏遙不可及的,閃亮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