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她,她人呢。”
“南小姐一早就過來辦了出院手續,已經離開了。”
“你再說一遍?”陸見深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這些天,他每天都會過來陪南溪,前兩天她的確比較倔強,對他總是一副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是後麵幾天,她轉變了很多。
不再拒絕他準備的東西了,他主動和她說話的時候,她也會回應。
甚至最後一天,她臉上的笑容都逐漸多了起來。
正是這些轉變,讓他掉以輕心了,以為她在慢慢恢複。
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有過去心裏的那道坎,所有的轉變,所有的表現,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偽裝給他看,讓他放鬆警惕。
拿出手機,陸見深立馬給林宵打了電話:“馬上,全城搜尋南溪的下落。”
“陸總,我馬上去辦。”
陸氏集團的效率是不容置疑的,十分鍾後林宵就給了結果:“陸總,南溪小姐在酒店訂了一個房間,位置我馬上發給你。”
拿到定位後,陸見深一路瘋狂的趕過去。
十五分鍾後,他按響了門鈴。
當看見南溪那張熟悉的麵容時,他激動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為什麼自己一個人離開?”
“到了出院日期了啊,我自然應該給其他需要的病人騰位置。”
比起陸見深的急躁,南溪顯得異常平靜。
不僅如此,對於陸見深能這麼迅速找到她,她好像也非常平靜,沒有一點兒意外。
是啊,堂堂陸家,想在大酒店裏找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她知道陸見深很快就會找來,她沒想過逃,恰好相反,她正在這裏等他。
“我說過會去接你出院,怎麼不等我?”
意識到自己的音調有些高,陸見深又放軟了聲音。
南溪笑,笑容涼澀:“是嗎?那真是謝謝陸先生的好意了,可是你的話我已經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南溪,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陸見深激動道。
南溪抬頭,輕輕推掉了他抓著自己的手腕:“都是真的?”
“或許吧?可是如果方清蓮有事了,她哪裏不舒服了,或者受傷了,你隨時都會離開去找她。一個出院手續罷了,很簡單的,我自己也可以,沒必要等著你來。”
再說了,現在的她根本一點兒也不想麻煩他。
“南溪,你還在生氣對不對?”陸見深小心翼翼的問。
“陸先生說笑了,我哪裏有生氣的資格,我沒有生氣。”
她隻是死心了,不願意再欺騙和麻木自己一次次的給他機會罷了。
“對不起,溪溪,我不知道車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當時那麼危險,如果我知道的話……”
南溪打斷他:“不用說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說再多都沒有意義了。陸見深,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該學會對自己的決定負責,既然你當初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她,就不要對我說抱歉。”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既然無法後悔,那麼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讓這個錯誤繼續錯下去,及時止損。”
說完,南溪彎身,從旁邊拿出文件扔到了桌子上,隨即眉眼冷淡道。
“所以,我們都放過彼此,好聚好散吧。”
桌子上的東西,陸見深太熟悉了。
第一次,還是他親自擬定的。
不過短短數月,兩人之間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是她擬定的離婚協議書,也是她提的離婚。
彎身,陸見深顫抖著手從桌子上拿起了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