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看見她和周羨南在一起,尤其是有曖昧舉動時,他就會嫉妒的發瘋。
以前,他一直把這定義為,南溪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所以絕對不能做這些。
所以,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
但是現在,當一切重新審視時,好像都有了不一樣的解釋。
因為愛,才會在乎;
因為愛,才會嫉妒;
因為愛,才會不舍。
可是,他太笨了。
他竟然如此之笨,他明白的太晚了,醒悟的也太晚了。
一直到她受傷受得遍體鱗傷,一直到她提出離婚的這一刻,他才幡然悔悟。
陸見深伸手,將南溪一隻小手緊緊包在自己手心裏,充滿了愧疚和不舍:“溪溪,是我太笨了,我明白了太晚了,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能嗎?”
“可以嗎?”
雖然知道南溪已經睡熟了,也聽見他口中說的話。
可陸見深還是看著她,輕聲低喃。
他多希望,她能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珍惜。
他多希望,她一覺醒來之後,能忘記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然後兩人回到剛結婚的時候。
他一定會加倍疼她,加倍寵她。
可是,行嗎?
他還有機會嗎?
第二天早上,南溪醒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旁邊的陸見深。
他正熟睡著,熟悉的麵容依然俊朗,隻是臉上多了一些新長的胡須,可這些胡須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南溪起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換了一件漂亮的裙子下了樓。
可能是因為病好了的原因,她整個人輕鬆了很多。
加上陽光明媚,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陸見深意識剛清醒,眼睛還沒有睜開就伸手去摸了摸旁邊,意識到身邊沒人時,他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南溪……”
他一邊喊,一邊下床找。
可是,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南溪的身影。
那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了昨天回家尋找她的時候,他慌亂極了,怕極了。
“南溪……”他喊著,一把掀開了窗簾。
但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窗簾後麵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
陸見深不死心,又掀開了另一個窗簾,後麵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彎身,往窗戶外看,窗外同樣什麼都沒有。
那一刻,他突然有點安心。
他在怕什麼?
怕她跳樓嗎?
“南溪……”
陸見深轉移反向,迅速的奔向樓下。
當在一樓看見坐在餐廳裏正吃飯的熟悉身影,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溪轉過身,當看見衣衫不整,一身淩亂,甚至連拖鞋都穿反了,蓄著胡須的男人時,她愣了愣。
下一刻,她被陸見深緊緊抱進了懷裏。
他的力氣很大,她幾乎連氣都喘不了了,隻能伸手扯了扯他:“你抱太緊了,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陸見深這才鬆開了一些,隨即道:“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下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嚇死我了。”
“以後去哪裏,提前告訴我。”他說。
聽著他的話,南溪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結婚以來,他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清風朗月,俊逸儒雅的形象。
一個穿西服配領帶,連領帶的花紋都要傾斜有度的男人,竟然會展現這麼淩亂的一麵。
為了什麼?
就是因為以為她不見了,所以才這麼慌亂的下了樓,瘋狂的尋找她嗎?
一個事事講究的男人,是為了她淩亂的失了分寸和原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