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轉頭望去時,林念初已經睡著了,頭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其實她也知道難,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
當初,她之所以能嫁給見深,除了因為爺爺是一個開明的家主,還有一個不可辯駁的原因,那就是媽媽救了爺爺和公公的性命。
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想要嫁進陸家,幾乎是不可能。
又何況是家規森嚴,壁壘重重的霍家呢?
“念念,我們都愛錯了人!”
喃喃低語完,南溪仰頭,又一連喝了幾罐啤酒。
這一次,她沒有停頓,仰頭就是一罐,再仰頭又是一罐。
雖然早就告誡過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男人,可他還是無孔不入的在她的腦海裏徘徊著,不停的跑來跑去。
她不想去想了,她想好好的睡一覺。
而酒精是最好的。
喝吧,喝醉酒了就好了。
最後,林念初和南溪是被人扶著回的酒店。
去的時候,瀟瀟灑灑的兩個人,結果回去的時候都喝醉了。
還好林念初給經紀人打了電話,彤姐接到電話後,立馬返派了幾個靠譜的人過去接她們回來。
因為擔心念初醉酒的事被人抓拍了,然後拿去大做文章,彤姐一直在酒店大門焦急的等待著。
突然,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酒店大門。
霍司宴和陸見深幾乎是一同從裏麵下車,兩個同樣傾城絕色的男人,又都是大長腿,一身不可忽視的氣質,立馬就成了焦點。
彤姐本來一直在看林念初的車有沒有到,沒怎麼注意。
突然,她的目光掃看到了霍司宴。
頓時,一顆心開始瘋狂的往下墜。
霍總?
他怎麼來了?
好巧不巧,還正巧就在念念喝醉酒的時候來,這運氣簡直沒誰了。
身為經紀人,林念初和霍司宴的事,阮彤還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把念念盼回來,倒把霍司宴等來了,真是見了鬼了。
饒是有過多年的公關經驗,但是在霍司宴那樣氣勢強大的男人麵前,她還是會心虛。
一時沒想到怎麼應對,阮彤立馬背過了身。
隻想著先躲過這一劫。
上次念念在酒會喝醉酒後,霍司宴就對她耳提麵命過:以後不要讓念念喝那麼多酒。
這下好了,兩人喝的像一灘爛泥。
完了完了。
阮彤心裏現在慌的不行。
她隻祈禱霍司宴不要發現她。
就在這時,霍司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彤姐?你怎麼在這裏?念念回來沒有?”
“啊,那個,念念還在拍戲,她估計要晚點兒回來,霍總,你怎麼來了?”阮彤立馬笑著道。
霍司宴點頭:“她在哪個房間,帶我過去。”
阮彤猶豫了一下道:“霍總,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念念的閨蜜來找她了,她們住在同一個房間。”
霍司宴皺眉,目光望向陸見深。
陸見深上前:“帶我過去拿行李,我會給南溪重開一個房間。”
“啊,霍總,這……”阮彤陪著笑容道:“這沒有經過念念和南溪小姐的允許,就私自做了決定,她們若是知道了?……”
“我會解釋。”陸見深說。
阮彤心裏現在有一萬頭“草泥馬”奔跑。
她今天出門簡直沒看黃曆,遇見一件棘手的事就夠了,偏偏還遇到了一尊“大佛”。
一尊也就夠了,偏偏還同時遇到兩個。
這兩個人都是厲害的主,偏偏她人微言輕,一個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想到念念的未來,她更是不敢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