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孔時,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陸見深?
怎麼可能?
他……他……他……?
他怎麼會在這裏。
南溪直接被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來了?而且還在我的床上?”
“我為什麼不能來?”陸見深反問。
隨即道:“昨天晚上到的。”
“什麼?”南溪再次震驚了。
雖然她昨晚醉的厲害,喝的也有些斷片兒,但是這睡了一覺,她精神又充沛了很多。
而且對於昨晚她也不是一無所知,好像還有點印象。
“念念,你知道嗎?我剛剛竟然見到了一個假的陸見深。”
“念念,我覺得你手機裏那個小鮮肉身材好好,比陸見深的好多了,你就介紹那個給我吧!”
“大叔也可以,成熟穩重又疼人。”
“壞蛋,走開。”
“趕快走開。”
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開始在南溪的腦海裏出現。
頓時,她咬住了紅唇,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天啊,那些話都是她說的嗎?
她竟然當著他的麵吐槽他身材不好?
還讓念念給她介紹新的男朋友?
老天,這些竟然是她說的,她還要不要活了?
忽略了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南溪一心放在了另一個問題上。
“你怎麼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陸見深剛要開口,南溪立馬道:“你可不要說什麼出差正好遇見了我,我才不信這樣的巧合。”
“的確不是巧合。”他答。
“那是什麼?”
問完,南溪立馬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不知為何,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竟然還有一絲莫名的期待。
真是瘋了。
“聽說林念初在這裏拍戲,霍司宴來探班,我離婚了,心情不好,他喊我一起來散散心。”
“結果剛到酒店,就看見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又哭又叫,這其中一個女人就是你。”
陸見深說完,臉不紅心不跳。
有一就有二,他鬼扯的能力現在簡直是爐火純青了。
這一招妙啊,都推到霍司宴身上推了個幹淨。
而且不得不說,他這個解釋還比較符合邏輯,念念的確在這裏拍戲,她和霍司宴又是男女朋友,霍司宴來看她,好像也無可厚非。
南溪暫且信了。
“那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裏?”
“你放開我?”
南溪說完,便掙紮著要離開。
他們已經離婚了,早就不是夫妻了,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呢?
“我本來也不想來。”陸見深說:“可是某個女人喝醉酒了,硬是拉著我來她房間,還非要我陪她一起睡,看在某人喝醉酒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同意了。”
南溪:“……”
誆她的吧!
她喝醉酒了會那麼沒品?
南溪撓了撓頭,突然一陣煩躁,然後一雙漆黑的雙眸望向陸見深,認真地開口:“你騙我的吧,我怎麼會隨便拉一個陌生的男人陪我睡覺?”
陸見深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是陌生的男人?”
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了,她隻想離開。
“好吧,算我吃虧,你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南溪說著,準備起身。
陸見深英俊的臉龐卻突然湊上前,在她麵前不斷的放大,再放大,然後在離她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來。
“陪你睡了一夜,腰酸胳膊疼的,你不覺得你應該補償我一點兒什麼嗎?”
他突然一個湊近,尤其還挨得那麼近,南溪猝不及防,心跳突然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