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一次,他學聰明了。
果然,陸見深一看,立馬驚呼出來:“武鵬,把你的槍給我放下來,否則你一分都拿不到。”
武鵬冷笑:“陸總,你不想要你老婆的命了?”
“我再說一遍,我老婆要是出事,你們一個人都跑不掉,我陸見深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有了錢也無福消受。”
“陸總,嚇唬誰呢?”
武鵬臉上雖然還吊兒郎當的,但心裏其實早就已經怕了。
“我沒有嚇唬你們,是放了我老婆拿到所有的錢,還是你們把命丟在這裏,你們自己選?”
陸見深的話,篤定有力的穿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陰寒冰冷的目光更是猶如利劍,從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
武鵬還沒有說話,突然,上麵的人紛紛開口:“武哥,行了吧,兄弟們也不想死。”
“是啊,武哥,兄弟們還想逍遙逍遙。”
斜勾著唇,武鵬把搶從南溪頭上移到陸見深頭上:“剩下的錢,你準備怎麼給我?”
“我帶著我老婆離開,每一分鍾,你們會得到一百萬,二十分鍾我們脫離危險後,你們自然會得到所有的錢。”
“好,老子給你一次機會。”
話落,武鵬放下槍,同時看向押著南溪的人:“鬆綁,讓她回來。”
被鬆開的那一刻,南溪立馬迫不及待的奔向陸見深。
陸見深也奔向南溪。
山頂的風,呼呼的吹著,但兩人就像劫後餘生一樣,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溪溪……”陸見深用力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裏。
“身上疼不疼?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他在她耳邊呢喃著,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一直到這時,南溪才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抖,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和劇烈的心跳聲。
她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怕,他也怕。
隻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因為隻有冷靜才能談判。
南溪抱著他,雙手摟著他的腰,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怕。
很怕很怕。
怕就這樣死掉。
更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直到這時,緊緊抱著他,聞著他的味道,聽著他的心跳,她才有了一點點踏實感。
山頂的風,很大。
南溪的衣服和頭發都被吹的恣意翻飛,隨風飄舞。
“冷嗎?”他低頭柔聲的問。
南溪點了點頭。
陸見深立馬把身上的長外套脫下,套在南溪身上。
他的外套很厚,也很長,南溪套上後直接到了腳踝,因為衣服上還有他的體溫,她穿上特別的暖。
“好點兒沒?”
“嗯!”
“抱著我,我們回家。”
下山時,陸見深牽著南溪的手往下走。
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他握在手心裏覺得格外柔軟和舒服。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其中一個小弟走上前:“武哥,真的放他們走嗎?”
“放。”
武鵬麵色寒冷,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這時,又有一個人走上前:“武哥,陸總真的會給我們剩下的兩千萬嗎?”
“不知道。”武鵬說。
“啊,武哥,那怎麼辦?你放心,隻要你一聲命下,我們馬上去把他們抓上來。”
武鵬轉身,伸手狠狠的拍了拍那人的頭:“榆木腦袋,都現在了,還抓什麼抓。”
“你沒聽見那個姓陸的說的話,如果不放了他老婆,就讓我們去陰曹地府花錢。”
“武哥,您何必怕他們,反正我們已經拿到一筆巨款了,大不了……”小弟伸手一抹脖頸,做出解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