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錯了,你對念念都可以狠下心,對我就愈發沒有憐憫之心了,我哪敢怪你?”
“南溪,我霍司宴生平從不求人,但我現在求你告訴我她的下落。”
聽聽,這語氣多麼可憐!
簡直是一副深情的模樣。
如果不是知道念念遭受的那些罪,她可能真的就心軟了,告訴了霍司宴。
可是,怎麼能忘記呢?
她的念念,多麼美好,多麼明媚的一個女孩,她本來可以在事業上一帆風順,甚至站在國際舞台上綻放出最美麗的光彩。
卻被霍司宴,被霍家折磨的遍體鱗傷。
那樣的罪責,真的不可原諒。
“溪溪,如果你真知道林念初的下落,不妨……”這時,陸見深也幫著霍司宴說話了。
南溪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見陸見深竟然站在霍司宴一邊,就愈發生氣了。
“霍司宴……”南溪看向他,張著唇一字一字,斬釘截鐵:“我告訴你,我不知道念念在哪裏?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你忘記你和你那顯赫的豪門貴族做的那些齷齪事了嗎?念念的人生,已經夠苦了。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殺出一條血路,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她本來可以有一個光芒萬丈,精彩無限的人生,她可以在舞台上完成她的夢想,盡情的發光發熱,結果呢?一線巨星淪落成人人喊打的黑料女星,隻是你霍家一句話的事。”
“你毀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感情,毀了她的一切。霍司宴,你記住,是你把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霍司宴離開了。
一向驕傲的他,幾乎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陸家。
晚飯,南溪顯得很沉默。
就連思穆和念卿逗她笑,她也隻是勉強的笑了笑。
吃過晚飯,把兩個小朋友交給爺爺奶奶,南溪就上樓了。
晚上的天氣不錯,微風涼爽,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可即便如此,隻要一想到下午的事,南溪就覺得心口壓抑極了。
猶豫幾許,她還是掏出電話撥通了那個記在心裏的號碼。
“喂,溪溪!”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隻是,如今的林念初,聲音顯得溫柔內斂了許多。
再也不似從前那麼張揚、肆意。
“回國後都安頓好了嗎?”林念初問。
“嗯,都弄好了。”
“那你和陸見深呢?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
“證領了,不過結婚要籌備的時間久,可能會晚一點,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等著你做我的伴娘呢!”
林念初淡淡的笑了笑:“伴娘就不用了,畢竟我現在這個形象做你的伴娘團影響不好,能參加你的婚禮,親眼看著你幸福我就很滿足了。”
“念念,你不要那樣說,我的伴娘團裏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那個位置獨一無二,誰也搶不走。”
“謝謝你,溪溪!”
微風拂過臉頰,明明是那麼柔和。
但南溪的心口卻尤其沉重。
“念念……”最終,還是開了口:“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剛剛,霍司宴來找我了,詢問你的地址。”
那邊,幾乎是瞬間就沉默了。
好一會兒,南溪捏著手機,都不敢打擾。
她隻敢靜靜的等著。
終於,不記得多久後,林念初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的傳入耳中:“找我?找我做什麼呢?他難道忘了,當初是他親自把我趕走的啊!”
明明是那麼傷痛的事。
但林念初沒有哭,她偏偏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