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司宴說:“老天爺準備的,可能老天爺都覺得我們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一輩子都不能分開,所以放場煙花為我們慶祝一下。”
晚上,兩人在家裏的陽台喝酒。
擺著上好的餐具和酒杯。
紅酒配著窗外的大雪,一片靜謐的浪漫,再合適不過了。
林念初那杯紅酒是霍司宴親自挑選的,說果香味濃鬱,味道香醇,不容易醉。
抬起酒杯,她立馬和霍司宴碰了一下。
紅唇輕啟:“想正式和你說一聲謝謝!”
“不拒絕了?”霍司宴有些意外。
林念初抿唇輕笑:“嗯,接受了。”
至於真正的原因,隻有她自己知道。
林念初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每一次都隻是小抿一口,沒有太貪杯。
倒是霍司宴,可能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所以喝起來有些凶。
到最後,林念初起身準備收拾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
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他抱著她,出口聲音格外低沉:“念念,你知道嗎?我姐病的很嚴重。”
“醫生說,她可能再也醒不來,一輩子都隻能躺在病床上。”
他說這些話時,眉頭緊皺,聲音嘶啞。
聽得出來,是真的很難受。
相處以來,她還從來沒見他這麼難受。
“發生了什麼?”她撫摸著他的發絲,柔聲輕問。
“慕容泫雅生日那天,我姐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砸中了頭,所以……”
後麵的話,他已經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林念初心口卻是狠狠一震。
也就是說,他那天之所以沒有及時聯係她,是因為他姐姐進了醫院在搶救。
後來幾天,他早出晚歸,也是因為一直在醫院照顧姐姐?
“我從小就是和姐姐一起長大的,她陪我做作業,陪我玩,陪我做一切她能做的事。”
“都說長姐如母,這句話在我身上真是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我媽從小就很忙,一年隻能見到幾次麵,隻要我不闖大禍,就永遠見不到她的影。”
“就連除夕團圓,她也在飯桌上談生意,陪客戶。所以印象裏,我家每次團圓飯都隻有我和姐姐。”
“最開始很傷心,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等她,希望她能回來。”
“後來時間久了,我們姐弟也就習慣了,就自己兩個人過。她能回來更好,不回來也無所謂。”
“所以姐姐對我就像半個媽媽,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對不起和虧欠的人就是姐姐。”
或許是經曆過慘痛的童年。
所以霍司宴說這些事時,她才能如此的感同身受。
家?
這個字對她就是一個笑話。
從小,她就羨慕溪溪。
雖然她有一個賭鬼爸爸,但是她羨慕南阿姨對溪溪傾盡一切的疼愛與保護。
在她心裏,那才是母親的模樣。
那是她一直渴望的,更是她夢寐以求的。
可是她沒有福氣。
別人都說她有父有母,可她卻生活的猶如一個孤兒。
甚至,比孤兒還可憐。
“霍司宴……”林念初抱著他的頭,軟軟溫語,格外疼惜:“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姐姐一定會醒來的。”
“她如果醒了,一定不希望你這麼難受,他希望你過的開心、快樂。”
“真的嗎?霍司宴忽然猶如一個孩子,認真的看著她想要一個篤定的答案。
林念初認真的點頭:“我保證,一定是真的。”
真正愛的人。
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都會希望對方過的好,過的幸福快樂。
就如她,哪怕有一天他們分開了,她還是希望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