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念初……”霍司宴雙眼猩紅,是真的氣糊塗了:“你就是這麼定義我們之間關係的?”
聽到這話,林念初第一次高昂起頭,像個刺蝟一樣的反問出來。
“不然呢?那霍總是怎麼定義的?”
“還是說,霍總想娶我為妻?”
說完,她捏緊了手心。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一個答案,還是在等一個死心。
“以愛之名,我想讓你在我身邊,不是因為交易。”
“是嗎?”
林念初笑了笑。
終究是她想多了。
娶她?
怎麼會呢?
從來都是一場鏡花水月,夢中幻影吧。
幾年前,他未曾說出口;幾年後,更不曾。
“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娶慕容泫雅,也不會娶她,你會相信嗎?”霍司宴問。
林念初揚起頭,看著頭頂的燈光。
多麼努力,她才忍下眼眶裏的晶瑩。
然後開口,果決的,堅定的聲音。
“不信。”
若是不想娶,早就取消了,何必一直拉扯到現在。
能持續到現在,隻能證明他心裏也是想的吧。
“很晚了,我想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林念初就掛斷了。
這次回來,幾番回合,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和他和平相處的方式。
隻要不在意,不走心,好像一切都可以很好。
除了心有點疼。
也沒什麼,忍忍就好了。
總有一天,再疼的心都會治愈,變得不再疼。
就算治愈不了,也會對疼痛麻木吧。
霍司宴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整個辦公室裏煙霧繚繞的。
英卓加完班本來已經準備離開了,結果發現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過去看了看。
結果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霍司宴。
“霍總,您還沒走?”
“你過來。”
霍司宴朝他招了招手:“坐,我有點事問你。”
“霍總您說。”
霍司宴把剛剛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然後問英卓:“你說,她是不是生氣了?”
“霍總,這真不能怪林小姐,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生氣。”
“為什麼?”霍司宴不解:“我已經明確跟她表示過,我不會娶慕容泫雅,是她不信。”
“但是林小姐問你有沒有想娶她為妻時,您也沒有表態不是嗎?”
“表什麼態?娶她?”
英卓點頭。
霍司宴揉著眉骨:“兩個人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知道的,我娶她,霍家、我媽、還有公司的董事會,所有的人都不會同意。”
“尤其我媽,她會以死相搏,以死相逼。”
“至少目前,我還沒找到兩全的辦法,所以還不能答應她,我更不想答應了她又做不到,那對她的傷害會更大,我能答應的是,一定不會娶慕容泫雅。”
“霍總……”英卓歎了一口氣,繼續道:“霍總,看來您真的不懂女人的心。”
“對女人來說,最忠貞不渝,最真摯無悔的愛就是結婚,婚戒,婚紗,結婚證,這一切對她們來說都是神聖的,不可褻瀆的。也是愛情最美好的象征和歸宿。”
“林小姐最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妻子,和你白首到老。”
“這才是她最在意的,而你,卻恰恰忽略了她心裏最重要的地方。”
“霍總,沒有一個女人不期待婚姻,您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英卓走後不久,霍司宴就拿著車鑰匙衝了出去。
車上,他給陸見深打了一個電話:“睡了嗎?”
“還沒。”
“那你老婆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