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芳有些開心,但更多的是擔心:“真的會有辦法嗎?我已經不知道用過多少辦法了,但每一次都會被他抓回來,繼續被打,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阿姨,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說到做到。您身上的傷口有些重,我們先去醫院看病好嗎?”
“好。”於芳感動的點著頭。
鄉鎮裏沒有醫院,隻有一個小診所。
複雜的病自然是沒辦法看的,隻能看看皮外傷,塗點藥。
幾番周折,幾番輾轉。
兩人終於帶著於芳出了這裏,到了市裏去。
到市裏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霍司宴找了市裏最好的一家私人醫院,服務全麵又私密。
醫生看於芳的情況嚴重,給她看了一係列檢查,因為有專人陪著,林念初就沒有去。
休息區,她滿目疲憊的靠在霍司宴身上,出口的聲音嘶啞難受:“司宴,我好想哭。”
“好,我抱著你。”
他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這樣無條件的給了她懷抱。
林念初抱著她,不一會兒,淚水就染濕了他胸前的襯衣,濕潤潤的一片。
沒有哭聲,她的淚水是無聲滴落的。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難受到極致。
走進那個屋的第一刻,她就感覺到了窒息和逼仄。
驚恐的感覺,猶如毒蛇在身上蔓延,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些過去,那些可怕的記憶,哪怕塵封許久,在這一刻,還是被如數喚醒。於芳檢查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她身上的傷,新傷加上舊傷,累積在一起,多的幾乎快要數不清了。
身體也消耗的嚴重,雖然還不致命,但必須要好好調養。
晚上,於芳在私人醫院裏住,有專門的人照護。
林念初和霍司宴則定了一個酒店。
自從見了於芳,林念初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格外沉默。
來的路上還嘰嘰喳喳,活潑頑皮的她,變得幾乎一言不發。
車上,她一直靠在霍司宴的身上,安靜的看著窗外閃過的霓虹夜景。
“肚子餓嗎?”霍司宴問。
她搖頭。
“要不要我陪你走走?”
她也搖頭。
“是不是累了?”
這次,她點了頭:“嗯,很困,感覺好疲憊。”
“躺下來,在我身上睡。”
“還是回酒店再睡吧,不然下車也會醒的。”
霍司宴寵溺的揉著她的發絲:“不怕,在我懷裏睡,你若是睡的熟,我就抱你回去。”
“嗯。”
躺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忽然覺得心裏很靜、很靜,沒有那麼害怕了。
下車時,雖然沒有睡著,但霍司宴還是抱著她回的酒店。
把她放在沙發上,霍司宴去給她放了洗澡水,然後找好毛巾和睡衣。
最後牽著她的手進了浴室。
“水的溫度很好,去泡個澡,能緩解很多,我就在外麵,有需要隨時叫我。”他柔聲道。
看到浴缸,林念初輕皺了下眉。
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霍司宴解釋:“霍家的酒店遍布全國,每個地方至少會給我專門留一個房間,隻有我能入住,其他任何人都不會來。”
“這是我的房間,我還是第一次來,所以裏麵的浴缸都是幹淨的,沒有人用過。”
林念初點頭。
衝洗之後,放空,她將整個人都泡在偌大的浴缸裏。
水溫的確很合適,而且還配備了各種按摩的設施。
半個小時後從裏麵出來,她渾身上下的確輕鬆了一圈。
人也清醒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曾經的一幕幕還是猶如噩夢般的纏繞著她,甩都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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