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怎麼樣?”他迫不及待的問。
“林小姐一個人坐在廣場的椅子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不讓我靠近。”
“好,我馬上來。”
溫少卿剛剛見完客戶。
回家的路上,他眼神隨意的看向窗外。
突然,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林念初?
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不是應該在醫院休養身體嗎?
“停下。”溫少卿喊道。
幾分鍾後,他踩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停在了林念初身邊。
感覺到眼前罩下的一片陰影,林念初抬起頭。
當看見溫少卿,她是有些意外的。
“怎麼自己一個人在坐在這裏?”溫少卿問。
“有點悶,想出來喘喘氣。”
他看向林念初的身邊:“不介意我坐一下吧?”
“嗯,你坐!”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溫少卿也真的隻是坐著,一句話沒問。
直到一陣涼風襲來,他看了看林念初單薄的衣服,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謝謝!”
她肚子裏有小寶寶,所以也沒有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現在,寶寶在她心裏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有隻要是對寶寶有利的事,她都不會拒絕。
“你現在是兩個人,都說孕媽媽的心情對寶寶的成長很重要,所以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是你現在的首要任務。”
“如果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
溫少卿的話,輕和、柔軟。
給人的感覺猶如一陣清風,一點也沒有壓迫感。
所以和他呆在一起是真的很輕鬆。
甚至有一刻,林念初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讓她覺得格外的踏實、溫暖。
林念初的手放在小腹上,緩緩開口:“其實這個寶寶,不是我和司宴的第一個孩子,幾年前,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我當時特別期待寶寶的到來,也迫切希望霍清鸞因為寶寶認可我,所以我傻傻的告訴了她。”
“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狠心,不僅哄騙我喝了滑胎藥,還侮辱寶寶的身份,說她是一個孽種。”
林念初說完,拚命的眨著眼睛。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不至於流淚。
原來有些傷疤,無論何時揭開,無論過了多久,也依然會讓人痛徹心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沒有告訴霍司宴,為什麼不告訴他?”
“作為孩子的爸爸,他理應,也必須知道。”
林念初搖搖頭,苦笑著解釋:“以前沒說,是因為兩人感情好,我不希望他自責、愧疚、痛苦;後來是覺得兩人既然已經分開了,決心要斷掉一切關係,就更沒有必要說。”
“可是今天,我和霍清鸞吵架的時候,他聽見了,也全都知道了。”
“我一直以為我對他已經死心了,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對他還抱有希望和幻想,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溫少卿卻溫和道:“這很正常。”
“你為他懷孕,為他受了那麼多苦,他就是虧欠了你。”
“作為男人,就該為自己心愛的人扛起所有的風雨,頂天立地。”
他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一輛黑車停下。
緊接著,霍司宴修長的雙腿邁著步伐走過來。
“我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現在懷孕的事還沒告訴他吧!”溫少卿道。
“他知道,不過他一直以為寶寶是楚堯的,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真相。”
溫少卿點頭:“既然你不想說,我自然不會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