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又潮又熱,蚊子在她耳邊嗡嗡嗡的作響,還有其他的飛蟲不斷撲到臉上。
她蜷縮在地上,根本就睡不好覺。
因為又熱又餓的原因,寶寶不停的踢打著她的肚子,好像在無聲的抗議著。
一整晚,林念初都在驚恐和害怕中度過。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
天剛蒙蒙亮,她就被男人用繩子拉到了這個大橋下。
橋下的風,呼哧哧的吹著。
不一會兒,她整張臉都被吹的好像沒有了知覺。
像是感受到了危險,胎動更明顯了,寶寶抬著腳不停的踢打著林念初。
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傳來,讓她忍不住蜷縮起身子。
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那麼粗的繩索一直橫亙在她的肚子上。
她擔心寶寶會有危險。
“啊……啊嗚……!”
林念初晃動著雙臂,雙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無聲的呐喊著。
即便發不出很大的聲音,但她依然在劇烈的掙紮著。
終於,男人好像聽見了她的呼喚,邁著腳步走過去。
林念初越發激烈的掙紮著、呼喚著。
男人淡漠的看向她:“怎麼?想讓我給你解開。”
林念初立馬瘋狂的點頭。
她可以被綁,她也可以挨餓,但是寶寶不行。
她肚子現在已經很大了,她真的很擔心會勒到寶寶。
男人冷笑一聲,突然扯開了塞在她嘴裏的麻布。
得到新鮮的空氣,林念初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同時看向男人苦苦的哀求著:“你可以綁架我,你也可以用我做籌碼,但是求你不要勒著我的肚子,我的寶寶不能有事!”
“求求你了,不管你怎樣對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寶寶!”
林念初紅著眼,拚命的求著。
她可以承受一切,隻要寶寶平安健康。
然而,男人隻是冷冷的笑了笑,他伸手,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那寒冷逼仄的光嚇得林念初陡然一縮。
下一刻,冰冷尖銳的刀刃直接貼在林念初的臉頰上,一下又一下,輕佻的拍打著。
出口的聲音更是譏誚至極:“我聽說你肚子裏的野種不是霍司宴的。”
“林念初啊林念初!霍司宴那個人最是心狠手辣,我不信他真能忍受你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要我說,他早就密謀好了一切,隻等機會悄悄弄死這個孩子。”
“你說,如果我幫他除掉了這個孩子,他是不是會對我手下留情點呢?”
男人陰冷的笑著,出口的聲音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林念初用力的搖著頭:“不會的,我相信他,你不要給我胡說八道!”
“是嗎?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男人勾唇,邪魅的笑著。
橋底的風依然呼呼的吹著,林念初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知道,現在的抗爭是沒有用的。
與其消耗體力,不如機智的選擇保存體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和寶寶。
突然,男人的手表“滴”的一聲響了。
邪肆的一笑,他邁步走向林念初,鋒利的刀刃挑著她的下巴:“林念初,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五分了,我和霍司宴約定的時間是九點。”
“隻有五分鍾,你說他會不會來?”
林念初不想和他浪費口舌,直接當做沒聽見。
男人一個不高興,故意用刀子拍著她的臉頰,威脅的問:“怎麼不說話?”
“挺有骨氣!可惜了,骨氣在我這裏沒有任何作用,回答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劃開幾個血淋淋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