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還在地穴裏扒拉草玩, 用爪子撓撓,再用腳腳踹踹。
就很好玩。
誰還不是隻無憂無慮的小貓咪呢。
就係統還記得池小天曾經的雄心壯誌:“你沒有發覺你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到狗嗎?”
“沒嗎?”
池小天翻身起來,白貓柔韌的腰身膨成一個漂亮的弧, 長毛微微顫動、蓬鬆的大雪球, “好像是……它去哪了?”
狗平常就兩件事, 去打獵,陪他玩, 既然沒陪他玩,“它又打獵去了?”
天寒地凍的,打獵很難吧。
小白貓跳起來,罕見的走到了洞口:“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自然界,受傷是常態,它們光是活著就已經用盡全力去拚了。
係統也沒讓池小天繼續擔心:“它咬死斷尾, 成功篡位了。”
這麼厲害?
月亮照著沒有星星的夜, 池小天仰頭, 墨藍色的天空冷淡蕭索:“是在今晚嗎?”
狗半年前才被趕出去, 今晚就王者歸來了。
係統說是。
池小天本來還想著自己走了,狗會不會很難過, 畢竟他們倆一直相依為命來著……他都快忘了, 狗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靈氣複蘇, 群雄爭霸,勝者為王。
狗就是那個勝者。
小白貓對著月亮搖尾巴,非常自豪:“我大哥就是牛皮, ”
池小天的大哥回來了。
狗在外麵舔幹淨了嘴上的血跡、抖掉身上的雪才回地穴, 它知道小貓喜歡幹淨。它鑽回地穴, 看到了一身白毛的小貓, 喉嚨裏又擠出來柔軟的哼聲:“嗚。”
我回來了。
池小天看著狗,總覺得它老實憨厚,溫吞可欺。他絲毫沒發覺自己的濾鏡開得快八百米厚了,小白貓圍著狗轉了兩圈,鼻翼聳動,使勁嗅聞:“喵喵喵?”
你跟狗群打架受傷了沒?
狗沒動,它安靜的趴著,在小貓喵喵叫著示意它翻身的時候才滾了一下。它也會露肚皮的,大狗爪子淩空,腹毛綿密,尾巴垂著,看上去溫吞無害。
池小天沒發現它有傷口,放心了,他跳上去踩了踩,選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來給狗舔下巴毛:“喵喵喵。”
我開春就走。
狗聽不懂。
它的眼神依然溫柔,還有著動物特有的清澈。
池小天繼續叫:“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貓。”
我以後去當城裏貓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你就在這稱霸戈壁吧。
狗覺得小貓對它很熱情,它挺快樂的,它搖了搖尾巴,伸脖子舔小貓的臉。
池小天又被糊了一臉口水,他這次沒有生氣,他眼裏有著無耐:“喵喵。”
笨狗。
狗用爪子輕輕碰了下小貓,軟綿綿的,雪白蓬鬆的毛順滑,它很喜歡。狗叼住小貓的後脖頸,翻起身,把小貓放到自己懷裏,一絲不苟的舔起了小貓的毛。
池小天一開始還趴著,後來完全癱下了。
他叫聲非常軟,被舔舒服了就有些嗲:“喵。”
狗成年了。
盡管它現在沒有發情,但已經有點趨勢了,它在小貓叫的時候,輕輕的咬住了小貓的後脖頸,不在是對幼崽的嗬護,是有些占有欲的眼神:“嗚。”
池小天又被叼了下。
他也沒掙紮,反正也不疼,他就是覺得狗的大腦袋有些重,沒一會就踢開了它:“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