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腳下輕點,留下一道殘影,掠後避開對方二十餘米的竹棍攻擊。
他的速度經過煉體法的第二境加強,這等攻擊根本不可能命中的了他。
心念一動,他身後的心竹竟分化成了一根根竹矛。
“去。”王宇輕輕擺手。
成百上千根竹矛便激射向了蘇湛。
竹矛要比此前的竹葉威力更大,勢不可擋。
這算是他自創的戰法變招,至於怎麼瞬間分化成大量的竹矛。
這並不算困難,隻需心神力足夠龐大,且在心神禦法之術的造詣足夠深厚就行。
當然這裏的不算困難也隻是對於王宇來說。
尋常的內門弟子可很少能達到這兩點的要求標準,至少蘇湛是還做不到。
他眼皮看的直跳,但手中動作絲毫不慢,手印一變,周身紫氣浮現。
下一刻,他被竹矛刺穿的身體變得虛幻。
“紫氣煙法麼...”王宇神色不變,左手忽然揮向一側。
空中剩餘的竹矛驀然調轉矛頭,劃破虛空在蘇湛滿臉錯愕中,將他周身附近密密麻麻紮了一圈。
此時他距離王宇不過數米,再有一秒鍾他就能悄無聲息的迫近完成反擊。
但可惜被王宇一眼識破他的術法,竹矛好似裝了精準導航,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
並最終如同一座牢籠一般,將他禁錮在原地。
“我敗了。”蘇湛苦澀道,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輸給才入內門不過一年的王宇。
還是在他最擅長的心竹妙法領域,以如此迅速草率的方式落敗。
縱然王宇是親傳弟子的身份,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承讓了,師兄。”王宇隨手讓那些竹矛散去,客氣道。
蘇湛搖搖頭,唉聲歎氣的默默離去。
本以為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指點一波王宇這個親傳弟子。
卻沒想到自己成了被教育的那個,已經完全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王宇隨即又看向一旁的沈丘壑,反正切磋都切磋了,再多打一場也沒什麼區別。
說起來是有些猖狂,但剛剛他確實都沒熱開身。
哪知沈丘壑卻是幹笑兩聲,保持師兄應有的風度,說道:“剛才的切磋當真精彩,讓我也有所明悟,需回去修煉,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便快步離去,不願再步入蘇湛的後塵。
“蘇湛師兄的先天修為並未踏入先天中境,隻不過比我稍勝一籌,這麼看來我當下的戰力應該在先天中境左右,或者更強?”
王宇心中保守的做著推斷,但仍不能完全確定。
像這種宗門內的切磋,也沒法真的作數,與真正實戰比較,各自都會有所顧忌收著打,不會動用真正的殺招致人死地。
想要衡量自己如今的真實實力,最好還是外出一趟,找些有水平的對手較量一番。
那樣一試便知。
一年的內門潛修,讓他立穩先天境,有自信,隻要不亂莽,在藍星野外基本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熱鬧看盡,一眾弟子也隨之散去。
他們最初對王宇這個新晉的親傳弟子,是有些不服的,如今他們改變看法了。
修煉界就是這麼真實,全憑實力說話,
片刻後,王宇踏入師宮行禮。
“師傅。”
師宮內,紫竹真人頷首。
“近來修煉上進展如何?”
老頭子本想看看王宇自然之道修煉的如何了,奈何王宇隻動用一手心竹妙法,就將蘇湛擊敗,自然之道就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水橋已修成,師傅。”王宇恭聲道。
言語讓紫竹真人眼皮跳了幾下。
這般進度著實讓他心驚。
一年修成一橋……
他本以為妙彤是世間最契合自然之道的人。
但縱然是她,修成第一橋也足足用了七年時間,就這在他看來都算極快了。
對於王宇這個親傳弟子,他總體都是相當滿意。
唯一覺得差點意思的是這個弟子竟喜好種田,三天兩頭往丹峰藥田裏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丹峰上的弟子。
且平日裏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明明是他的親傳弟子,存在感卻比大多數弟子都低,一不留神就給忽略過去了。
“聽說這一年,你從未離開過山門?”紫竹真人問道。
王宇點頭,“弟子自覺修為尚淺,不敢有絲毫懈怠,故不出山門。”
“嗯。”紫竹真人不置可否,“老夫以為必要的曆練是修行成長的重要一環,尤其是對你們年輕的弟子來說。”
王宇一聽這話,心中隱隱猜到紫竹真人對他要有所安排了。
“明年就是武峰交流會的日子,往年都是妙彤一人獨撐場麵,這次你為紫竹峰一脈的新晉親傳,多半要被指點。
屆時可不能丟了紫竹峰的臉麵。”
紫竹真人說道,他已經在為來年之事做籌劃了。
“在此之前,六號礦星的那些個窟窿,又開始頻繁冒出地獸,其他武峰都派出弟子前去鎮壓,你與妙彤也一同前去吧。
順便在那雷澤之中多加修煉一番,說不定能助你修成雷橋。”
紫竹真人接著才道出正事。
顯然,他早有打算,讓王宇在內門武峰交流會之前,外出曆練一回。
……
三日後,外門小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