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其格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袁野下午就回來了,如果真拘留,至少還不得三天五天的啊。
大蓮子繼續吵吵:人家一報警,然後他倆就被拘留了。據說是後來托人花了錢才放回來的。我是實話實說,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得好好管管我袁野老弟……
其其格臉色變了,立場不再堅定了。
“外麵不少人都這麼說,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大姑,別的不講,這對我弟袁野名聲可不好啊。剛畢業,麵臨著找工作,還要找對象成家呢——”
“你這孩子,小點兒聲,很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大姑,我這人就這樣,根本不會小聲兒說話啊。再說,跟前兒又沒外人,別怕。你回去細問問吧。不管有沒有,都得勸勸袁野注意點兒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常在河邊兒走,哪有不濕鞋的?”
心直口快的大蓮子對其其格是真心實意的好,她所擔心的正是其其格擔心又不願意發生的,麵對善意的提醒,讓其其格陷入了沉思:
塔拉和我撒謊了?不能啊,他那天回來還不晚啊?如果拘留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回來的,之前聽說“童氏三魔”被拘留,一般都得十天半個月的,就算找人花錢了,怎麼也得三五天啊。為後麵——肯定是有人胡說八道來著,但是無風不起浪啊。對了,上次牡丹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的可能就應該是這事兒吧?對了,如果不是和阿爾斯楞那臭小子,就不會有這事兒!塔拉這死孩崽子,我說話就是不聽!我就讓他離那個阿爾斯楞遠點兒,他都當耳旁風啦,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想著想著,其其格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心強命不隨啊。攤上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我恨不得打折他的腿,豁出去下半輩子我養他這個癱巴!
“大姑,我先走了。你呢......,我看你的身上就是毛病多!塔拉,我問你,上次去醫院,是你自己去的嗎?”
袁野感覺到後腦勺兒發涼了。腦袋裏快速反應著,他能否順利過關嗎?
…………
孟靜請了假,逃也似的從單位出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沒騎電動車也沒有打車。
她很煩,莫名其妙地煩。雖然有一份工作,雖然不算正式在編的,但是工資卻一分不少。然而,她非常不喜歡,特別不開心。把工作當成一種負擔、一種壓力,就算不很輕鬆,人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看到大街上車來人往,都是陌生的麵孔。孟靜依然覺得很孤獨、很茫然……
…………
放了半個月的茼蒿——壞菜了!聽了媽媽質問上次去醫院隻是自己一人嗎,袁野就如同寒冬臘月吃冰棍——裏外透涼。
“啊——是啊——”袁野還想狡辯,看到老媽眼裏的怒火,明白再不能瞞著了,人家是肯定知道了,有備而“問”,便接著說,“那什麼,恰巧碰到‘獅子哥’也去醫院辦事兒——”
“恰巧?怎麼啥巧事兒都讓你趕上了呢?你咋不恰巧給我撿回個金元寶呢?”
“那是沒人丟,有人丟我就能撿到!”
“你這死孩崽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袁野這般的頂嘴,讓其其格更為生氣,袁振富開口勸說道:別說得那麼嚴重!又死又棺材的,幹什麼啊?
其其格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又對袁野說:塔拉,我再問你,你們是不是被公安的給拘留了?
“拘留?”袁野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他知道這肯定是有風言風語傳到媽媽耳朵了,便說,“媽媽哎,你想啊,如果被拘留,我能那麼快回來?衝天發誓,絕對沒有!”
其其格脾氣不太好,可她不糊塗,知道有些話是不可全信的,如......果袁野真的被拘留,這麼大的事兒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的。她嘴上沒有服軟,接著說:紙裏包不住火,雪裏埋不住孩子,真相總會大白的!
“沒有被拘留,這就是真相!”袁野硬氣起來,因為確實沒有被拘留。
“你啊,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你一和老包家那小子在一塊兒就沒好事兒!跟啥人兒學啥人兒,跟在這種人屁股後根本撿不到好屎!你今後要是再和他在一起,就別回這個家!”
其其格直喘粗氣,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胸口。
果袁野真的被拘留,這麼大的事兒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的。她嘴上沒有服軟,接著說:紙裏包不住火,雪裏埋不住孩子,真相總會大白的!
“沒有被拘留,這就是真相!”袁野硬氣起來,因為確實沒有被拘留。
“你啊,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你一和老包家那小子在一塊兒就沒好事兒!跟啥人兒學啥人兒,跟在這種人屁股後根本撿不到好屎!你今後要是再和他在一起,就別回這個家!”
其其格直喘粗氣,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