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洋洋被徐雪兒說,也不帶半點惱怒,反正早知道徐雪兒那女的就那德性,不過就是在潘嶽齊和有的同學跟前裝的比較體麵,在她跟前,她的討人厭與虛偽,或許也會掩飾,但她素來對之無比厭惡和敏感,所以比別人看清楚的更早一些而已。

“呦,戲子一樣的人生,這是要打算換個活法了?”龍洋洋表現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隨意,眼神似笑非笑,坐到座位上的動作,也是吊兒郎當的像個痞子。

徐雪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與龍洋洋可說是針鋒相對,“你也不差,所謂的青梅竹馬,倒是剛好掩飾你虛妄想象的好借口!”

徐雪兒一直都知道,龍洋洋喜歡潘嶽齊,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她對龍洋洋有高於普通人相處時會本能滋生的敵視,從跟著潘嶽齊與龍洋洋第一次見麵,討厭龍洋洋可謂條件反射,基於生理。

而,雖然以前潘嶽齊從來沒有說過討厭或者不喜歡龍洋洋的話,可徐雪兒很聰明,她從潘嶽齊以往的一些行為中發現,潘嶽齊常常躲著龍洋洋,一副疲於應付的姿態,那時候徐雪兒就斷定,隻要中間還有一個她的存在,龍洋洋就落不下什麼好。

“那又如何,難道現在不是我笑到了最後?!”龍洋洋邪氣的挑眉,一張俏臉擯棄以往的豔麗和明媚,些許嚴肅,些許邪魅,水與火的交融,奇異的在她小臉上展示,毫無違和感。

而且,就這麼看去,宛如俯瞰眾生的女神,高高在上,渾身由內而外的高傲氣場,那是得天獨厚的與生俱來,並不是徐雪兒之流可以比擬的。

“噢?”徐雪兒故意拉長音調以示對龍洋洋的話不苟同,長長的反問之後,纖長的手指絞著長卷發把玩兒,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嗬氣如蘭:“結婚紀念日老公不回家跟初戀情人見麵,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卻還要告訴我,你笑到了最後?嗬嗬~獨特而扭曲的三觀,龍洋洋你可讓人情何以堪呢?!”

初戀情人,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這些話,徐雪兒說的特別聲情並茂,給人的感覺,她連眉毛眼睛鼻子都在動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龍洋洋承認,在聽到徐雪兒這句話的時候,理智告訴她,真實性有待考證,潘嶽齊不可能,可胸口壓著的一口悶氣,依然如火如荼的蔓延開來。

因為,潘嶽齊跟徐雪兒在結婚紀念日這一天見麵是事實,任何人都抹滅不了的現實!

可好歹龍洋洋知道,兩個女人的戰爭,越是不動聲色,越是能笑到最後,反而越是蹦達的厲害,張牙舞爪的,越是得不到什麼好。

於是,桌下的小手成拳,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一排月牙,尖銳的疼痛,讓她可以保持相對的冷靜對付徐雪兒。

“嗬嗬~”龍洋洋笑靨如花,眉梢高挑,“什麼事兒都發生了?噢,你是想說自己被潘嶽齊給睡了?還是兩個人親了?而你如今這般洋洋得意的找到潘嶽齊的老婆,是想告訴我,潘嶽齊在提起褲子之後不認賬,沒有付錢給你?所以你對此耿耿於懷?”

龍洋洋也惡毒,此番話的言下之意,儼然是把徐雪兒當成了陪吃陪喝陪睡的那一類!

徐雪兒的臉,灰白交替,有一點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但她尚且還能沉得住氣,扭曲的表情一轉而逝,沒所謂的嗬嗬一笑,說:“龍洋洋你且說說看,如果你這番話被阿潘聽見了,會怎樣?”

當她是出來賣的,那潘嶽齊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過,聽到這話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