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髒硯死了!”
“那老頭終於死了!誰得動的手?藥研?還是三日月抓回來的亂?”
“哈哈哈,亂那家夥真天才,竟然為了躲三日月剪了短發。”
依舊是間桐宅,蟲倉
蟲倉是間桐一族秘密的所在,也是力量源泉。
這個地方生活著各種各樣,數量又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蟲子。日常像養蠱,但在間桐一族唯一的大家長,也就是間桐髒硯的命令下,卻成了獎懲聖地……雖然沒一個享用者會喜歡這破聖地!
此時此刻,日常在蟲倉湧動的蟲子消失不見,整個蟲倉成了最最普通的房間,而且還是白坯房。
在這樣的房間,一角,一個頭發灰白幹枯,膚色慘白,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女人(僅從衣著判斷)正苟延殘喘著,每一下呼吸都帶著痛苦與對死亡的抗拒。
“啊,對三日月這個名字有反應?”
“不愧是天下五劍最美一振,在這時候都被讓你惦記,好羨慕!”
房間另一角,一頭烏黑的秀發,誕生時之政府劃定的c區的刀劍付喪神,加州清光正靠在門檻上。
他看了眼已步入暮色,但雙眼卻散發著強烈求生欲//望的女人,涼涼說道的同時,側身,把進門的機會讓給身後的刀劍付喪神:他口中的天下五劍最美一振,五花刀,三日月宗近。
“哈哈哈,加州殿這是打翻了燭台切殿的醋壇子嗎?酸溜溜的。不過,阿魯金喜歡糖醋魚,不如您過去讓阿魯金品嚐下……”
一身富有平安時代奢華特色的華麗服飾,一腳踩進加州清光骨子裏嫌棄的房間,五花刀三日月宗近,在和加州清光擦肩而過時,忽的頓住腳步,對加州清光提出邀請。
“我的阿魯金隻有衝田君!”可惜加州清光非但沒有領情,而非大放殺氣,甚至連手都按在本體刀的刀柄上。
“加州殿可真會傷阿魯金的心,竟然連阿魯金最後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根本不在意加州清光的動怒,三日月笑顏如花,正大光明置換概念。
“閉嘴,我管那死女人怎麼想……”
“加州殿!”
加州清光惱得口不遮掩,兩振刀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燭台切光忠出聲,嗬斥。
“嘖,連你都來了,”加州清光的後背瞬間一僵,但不是因為燭台切光忠的嗬斥,而是那個神不知鬼不覺站在燭台切身後,好似燭台切影子的短刀:藥研藤四郎。
“等這女人掛了,藥研就可以找亂玩了,真好~”他挑釁。
“啊,天下最美,快去聽審神者的遺言!站在我旁邊幹什麼?我又不是那女人……”繼續挑釁。
“噗!”
“咳咳……加、州……咳咳咳……清光……”
雖然燭台切光忠的嗬斥讓加州清光轉移話題,但加州清光接下來的話依舊惡毒,甚至比之前更毒,毒得讓那個被問候的人忍無可忍,有撕爛他那張臭嘴的衝動。
可惜,情緒上來隻刹那,接下來是不間斷的吐血,以及因氣管被洶湧而來的血堵上而不得不發出的咳嗽聲。
“阿魯金,您又貪玩了,”見此,三日月宗近顧不上加州清光,邁著依舊優雅的步子,走向正在地上挺屍,或者說,比之前更像幹屍的女人。
“三,三,日,月……”女人艱難伸出手。女人雖已失去視力,但不管是視力,還是她之前“聽”到的話語,都不是單純靠眼睛與耳朵,而是自身與刀劍付喪神的契約。如此,也導致她準確抓住,不對,在碰到三日月的手的刹那,被三日月躲開。
“阿魯金,我在這裏,”三日月表情不變,甚至帶著溫柔與眷戀。他在女人的手再次伸向他的刹那,握住女人的手腕,用力。
他把女人的手強行放在她的胸口,跪坐在女人身旁,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