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席嶽辰的保證,龍哥才滿意一笑,也不再細問。
這本是程越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亂摻和什麼呢?也幫不上什麼忙,總之沒什麼意外就是了,程越辦事自己也是放心的,他說沒什麼那就真的是沒什麼。
所以龍哥對這個小插曲並不怎麼在意,一轉眼就拋到腦後去了。
席嶽辰見龍哥總算識相的不再多嘴,眼中不耐稍稍好了些,但眼底深處還是藏著不易察覺的不悅。
要問席大校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還居然控製不住情緒的外露,千錯萬錯隻能怪龍哥了。
本來席嶽辰好好的,問題就出在龍哥自作主張地坐到副駕駛座上了,要知道席嶽辰的副駕駛座除了杜若,別人可是從來沒坐過,就是席家人,也都是坐在後邊,部隊裏的人更不必說,這一來二去的,就讓席大校有了這樣一個潛意識,他的副駕駛座隻專屬杜若。
席嶽辰這幾天可是心心念念著杜若呢,情緒有時候也會出現一些反常情況,心神被他的小女人和小東西攪得不複平靜。
龍哥不明所以,一下就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這不就躺槍了嗎?讓席嶽辰覺得自己領地被侵犯了,這些日子因杜若積壓的的情緒,一下子就傾泄出來了,忍不住臉也黑了,讓龍哥吃驚不已,末了他自己還得杜撰出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消除龍哥的疑惑。
其實這是一件多麼平常的事兒啊,可是放到席嶽辰這裏居然就演變成了這樣,就是到現在,他自己還不舒服呢,但也不能讓龍哥滾下去,隻能暗自忍著。
嘖嘖,這麼一看來,咱們冷若冰霜的席大校居然有一天會為這麼一件小事變臉,是該說他領地意識重呢,還是該說……別看席大校麵上冷酷,其實內裏,也就是悶騷一個呢?
這麼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將車子停在指定的酒店門口,龍哥也不等席嶽辰給自己開門,率先下了車。
席嶽辰這時候也收拾起心裏的不舒服,恢複了平日裏的冷靜,轉身就下了車,隻是下車之前,眼睛又暼了下已經空了的副駕駛座,輕聲哼了一聲。
跟著龍哥走進一間屋子時,裏邊已經有幾個人了,看見龍哥帶了席嶽辰進去,一時間有些呆愣。
“嗨,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程越啊,好久不見啊,”首先回過神來的一個中年男子出聲笑道,“阿龍你還真是掏心掏肺地對這小子啊,連這裏都帶他來。”
雖然是笑著說話,但話裏話外透著的一股不喜卻顯而易見,很明顯,他對於龍哥自作主張的帶席嶽辰來這裏不太舒服。
席嶽辰和龍哥同時看向說話的那人,隻見他眉梢微微往上挑起,眼睛裏有些不愉快,但臉上倒也沒表現得太明顯,看來還是有些顧及和龍哥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並不想將場麵弄的太尷尬。
席嶽辰認識這個人,之前也見過兩麵,他叫武長孝,也是同龍哥一起早年跟著白雄的“老臣”,如今在焱門裏,地位要比龍哥高不少。
聽武長孝這麼說,龍哥也不高興了,哼了一聲,轉頭向席嶽辰說了聲跟我過來,就走向屋子裏麵,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才看著武長孝笑道:“程越是我認的小弟,今天特意帶他出來見世麵,武哥不樂意啊?”
此話一處,武長孝倒笑了一下,並不計較,“怎麼會,阿龍勞苦功高,帶個人過來聚會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就是怕等會兒大哥來了,見屋裏多了個人,舟車勞頓的要是不高興可就不好了。”
聽見這話,席嶽辰也不出聲,麵上掛著謙遜的笑,寵辱不驚的,倒讓跟前的其他人看著暗自點了點頭。
這時候席嶽辰怎麼開口?這是他們焱門“兄弟”之間的事,他充其量就是龍哥帶來拚運氣的外人而已,別說他還沒真正進了白雄的眼睛,就是進了,也不會在這些人麵前托大,麵上該做的照樣一樣不落。
龍哥聽見武長孝的話,也有些顧慮,不再爭執,哼了一聲不欲說話,到底是他理虧,這樣的場合誰也不曾帶過人,自己破了例也不好太過強詞奪理。
一邊沉默著的幾人見了這樣子,紛紛笑著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幹什麼這麼見外,阿龍帶人來,也是想著熱鬧一下嘛。”
龍哥見別人給他台階下,也不再沉默,跟著笑起來,“是啊,我看程越這小子不錯,就想著讓他多見見世麵,有沒有造化就要看他自己了。”
這裏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可都是人精,一有風吹草動就什麼都明白了,更何況龍哥說的這麼直白,誰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