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今天在整理抽屜的時候找著了一樣東西。
看著放在一起的情侶表,杜若眼睛璀璨得如同窗外跳躍在樹葉上的陽光。
這個東西買了這麼久也沒送出去。
杜若心裏暗道,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事,一來二去的竟然忘了自己曾買過這麼一對手表。
輕笑一聲,小心地拿起一塊表待在自己手腕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不錯不錯,一如當時般漂亮。
既然買了那就戴著吧,這麼收著也沒多大意思,首長是人不在沒辦法,自己又不是戴不了,這麼漂亮的手表不戴豈不太可惜了。
把席嶽辰的男款手表裝好以後,杜若剛要收進去,眼睛餘光又看見了一個盒子。
看著抽屜角落裏的紫色小鐵盒,杜若疑惑地皺起秀眉,這是什麼?
好奇地打開盒子以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臉上顯吃驚又意外。
居然是這個……
杜若不知道此時該做何表情,一臉糾結地伸手拿出盒子裏的東西,動作依舊小心翼翼,對盒子裏的東西充滿了珍護之意。
再看看此時被她拿在手裏的東西時,終於也能明白杜若剛剛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是因為什麼。
那是一條手鏈,要真是這麼普通那也沒什麼,可是,這條晶亮簡單的手鏈,赫然就是當初杜若和席嶽辰逛夜市時,杜若買下的那一條。
說的明白點,就是那條杜若被人忽悠著買上的那條手鏈。
那晚在發現自己被騙後,杜若自是又惱又羞,幾十塊錢倒也不重要,重點是,那是杜若第一次在席嶽辰麵前丟臉,而且還是兩人還不太熟悉的時候。
這自然就成了杜若的噩夢,以至於她對罪魁禍首——這條手鏈,感情也是相當複雜。
作為她第一次和席嶽辰“約會”的戰利品,這條手鏈非凡的意義不言而喻,可是又作為她出醜的證據,又實在讓人難以麵對。
當然,這隻是杜若那晚之後的心情,所以當晚就她給收了起來,沒有再戴,而在搬到這裏來的時候,又不知道怎麼給帶上了。
現在再看著手鏈,杜若早就沒了當時的尷尬難為情,隻覺得好笑而已。
才過了過久啊,杜若看著手鏈卻有一種回憶往事的恍惚感,當時自己和首長還是真正相敬如賓的時候呢,根本不熟悉的兩人,卻被人硬是湊到一起,還要行夫妻之實,也實在讓人自在不起來,可是也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跟首長的關係,有了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有了一個寶貝兒子,能讓人不唏噓感慨麼。
不過,大概也就是那次,自己和首長的關係開始發生了變化吧。
抿唇笑著,杜若這時候隻覺得當時自己怎麼那麼傻呢,傻的厲害。
感慨了一會兒,杜若小心將手鏈收回盒子裏,放回原位,才將抽屜關上。
“姐,你好了沒有啊。”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杜衡的聲音,他今天來接杜若回娘家的,最近好一段時間杜若都沒有回軍區大院,章華清和杜峰還是挺想念的。
咳咳,主要想的還是席子……
“知道了,馬上就出來。”
杜若朝著門口喊了一聲,站起來將剛才拿出來的一些衣服什麼的塞進袋子裏,轉身就走了出去。
其實也不用拿東西的,大院那邊多的是自己的東西,還有席子的,但一些隨身物品還是得拿著,用習慣了就不想換新的了。
走到樓下,杜若發現席子已經整裝待發了,此時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抱在沈良的懷裏。
“媽,我們還沒走呢,您就開始想孫子啦?”
杜若走到沈良身邊,笑著打趣道。
“可不是麼,我一會兒不見孫子就心裏發慌,這要分開這麼長時間,我真是舍不得。”
杜若了然一笑,就知道婆婆會是這種反應,看她平時恨不得把席子捧在心尖上的樣子,這反應是實屬正常。
“要不媽和我一起過去吧,和我媽敘敘舊,一邊交流感情一邊照顧孫子,多好啊。”
杜若笑嘻嘻地說著,還探頭張望了一下被包成一團的席子,眼光璀璨。
“去,”沈良笑著嗔怪,“沒個正經,哪有這樣的道理。”
沈良一邊笑一邊將懷裏的席子抱給杜若,眼睛還緊盯著席子的小臉蛋。
“沈姨,我姐又不是不回來了,過幾天就來了嘛,再說,您要是實在想席子了,就過來看看啊,我媽昨天還念叨您呢,說都好久沒跟您聊天了。”
杜衡站在一邊,也笑著插嘴道,沈良跟章華清關係一向很好,就是過去串門也沒什麼。
“好好,知道了,快點走吧,不然我孫子被這麼包著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