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晉國公府這三年也不是什麼也沒做,蒙獅國新王已是盟友。
兩囯和睦,功歸於晉國公府。
臨淵三年,正月二十二日,從邊關而來的一支商隊進了京,不見盡頭的馬車上堆滿了貨物。
護衛的裝束是晉國公府特質黑衣雲紋,那輛最為華麗的馬車上坐著的正是晉小公爺,他特意選了個無窗的馬車,也不知是和用意?
街邊的百姓瞧見這般大的陣仗,皆在談論著。
“又是哪位官人進京?這隊伍也太奢華了些,不怕惹怒容家嗎?”
“咦!這人不是晉國公府的小公爺嗎?怎的今日回了京?”
“原來是晉小公爺,聽說他在邊關不思進取,日日擁著美人,日日笙歌燕舞,看來這事是真的,你瞧晉小公爺身側美人,一看就知是絕色……”
“都散了吧!晉國公府如今與容家是一路人,咱們惹不起的,這些權貴心情不佳,難免會牽怒我們,還是快些走吧!比起看熱鬧,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別再說了!晉小公爺看過來了……”
馬車中的晉小公爺無奈的撇撇嘴,他以往積累的好名聲,在今日毀個幹淨。
一旁的紅衣美人不由得巧笑倩兮,“晉小公爺演這麼一出,不怕心上人誤會麼?”
“這事就不勞折迎祭司費心了,若不是為了打消那人的疑心,我也不必如此。”
這紅衣美人便是蒙獅國的大祭司花折迎,她身份特殊,便隻能借著由頭進京,她此行便是為了尋到她的師傅花境,混在晉國公府的馬車中,不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也省得被人叨擾。
她一早就聽聞晉小公爺對涼宋九公主有情,邊關那傳言已久,不過晉國公下了命令,並未傳入皇城。
瞧著晉小公爺四處張望的模樣,花折迎忍不住笑道:“晉小公爺在尋什麼?涼宋九公主可不在街市中,不必看了。”
“你知道她在何處?”
“這是自然,我學的可是占卜,一算便知。”
“那你幫我算算。”上官燼祈很是急切道。
“晉小公爺也該看看場合,我在馬車上給你占卜,無疑是在自曝身份。”花折迎頗為無語,傳言中晉小公爺是個有才之人,她可看不出他有什麼才。
這人動了情,怎麼就失了智呢?
“是我心急了些。”上官燼祈歎了歎氣。
“我聽說九公主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晉小公爺三年未在京中,你不怕……”
“我……”上官燼祈正要作答,正巧馬車路過昭陽侯府,他瞧見賀蘭凝諳的身影時,趕忙起身。
打算躍下馬車時,卻被花折迎拉了回來。
“你做什麼?”
上官燼祈很是不悅的看著花折迎。
“晉小公爺就這般衝過去,方才進城做的戲可就全毀了。”
上官燼祈聞言不再想著去見九公主,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幾眼,見段舒遠與九公主站在一處,讓他很是心煩吃味。
“不要回頭!左前方的酒樓上有人在監視。”
花折迎輕聲低語,上官燼祈隻能忍著不回頭,在百姓眼中,隻看見晉小公爺與美人親近,哪知這兩人說了什麼。
上官燼祈與花折迎做著假戲,暗處的人見了,各自回去報與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