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略略回複了一些異能,轉身就投進泥漿中,隊伍緩慢的挪動著,在明亮的月色中一點一點挪到了對岸。
月光靜悄悄的照耀著這片土地,精疲力竭的銀狼族人看著張牙舞爪的黑色怪樹林,踩在烏黑鬆軟的土地上心裏發虛。
這地方……真的能生存下去嗎?
“原地紮營吧,抓緊休息,明天進林子。”阿鄔也皺了皺眉,但與耀目城的戰役已經打響,此時要退,就不在是上供幾個雌性那麼簡單了!
更何況,與耀目城的恩怨不單單是每年的上供,阿父獸晶的破裂,族人枉死,這一筆筆血海深仇總要清算的……
獸人們在沼澤與怪樹林中間的空白地帶撐起獸皮帳篷,除了焉頭巴腦的雌性,還有一眾受了傷的族人被安置在其中。
“阿鄔,獸人可以熬一熬,但有幾個受傷的雌性怕是撐不住。”
阿木麵帶焦急的找阿鄔反饋情況,他家的雌性也跌進泥潭中受了傷,此時一直哭哭啼啼的喊疼,阿木心疼的焦頭爛額。
阿鄔臉色發沉,通藥理的木係獸族幾乎都被耀目城把控著,能用異能治療傷口的水係獸族又多生活在西邊無盡海域,耀目森林中的部落,近幾年生病受傷要麼熬著,要麼用大量物資去換取一小包草藥。
眼下有雌性受傷,哪怕用百顆獸晶去換藥草都應該,可如今已經與耀目城徹底翻臉,想換都找不到地方換!
雲婼想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帶傷躺在山洞全靠熬,估計銀狼部落實在沒有懂得一點點醫療常識的人,雲婼不由頭疼。
“我去看看吧。”末世混了兩年的人都會基本包紮,但內傷真就無能為力了。
雲婼跟著阿木去到傷員休息的獸皮帳篷前,看著麵色慘白,氣若遊絲的傷員,雲婼也麻爪了。
這幾乎都是內傷,怎麼搞?
阿木滿懷期待的望著雲婼,在赤熱的眼神下,雲婼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查看。
有外傷的清水衝洗傷口,傷口太大就凝出金針,拽下蕨藤片上的纖維縫合傷口,然後再用透氣防水的蕨藤片包紮傷口,就算是處理好了。
沒有藥材,縫合的線也不好使,傷口處理的很潦草,但圍觀的獸人不這樣認為,看著比耀目城巫醫還細致的處理方式,族人們大感震撼,看向雲婼的眼神都更為火熱了幾分。
把有外傷的傷員都挨個處理好,看著沒有外傷,但十分痛苦的族人,雲婼也無能為力。
“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雲婼無奈回頭,朝著圍觀的眾人搖頭歎氣。
“什麼?”
“怎麼會?!”眾人大驚失色,有傷員的家屬甚至當場痛哭出聲。
雲婼看著瞬間亂作一團的場麵,驚覺自己表達錯誤,頓時頭疼不已。
難怪醫院裏走出手術室的醫生大多麵無表情,這也太讓人誤解了!
“不是,你們聽我說!”忙揚聲打斷眾人的哭嚎,雲婼啜辱著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謹慎的解釋道:“隻是他們的傷我不會處理,畢竟我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啊你們也可以當做我學藝不精,總之我不會處理內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