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椏。”朱色雕花木門被人從裏打開。
“嚇!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驚聲問。
不等人開口,小廝看著他們的打扮扯著嗓子大叫:“來人啊!艙內的礦奴跑了,來人啊!”
“二路,怎麼回事?”房內傳出的聲音十分不悅。
“砰!”
霍曄一腳將擋在門口的小廝踹開,整個門板也因此而踢的全部敞開。
“啊...!”房內女人尖叫聲不斷。
“不的了了三少爺,礦奴反了,他們打傷了水手從倉庫裏跑出來了。”二路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
“什麼?張亮呢?他死哪去了?”三少爺匆匆穿好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
門外衣衫襤褸的難民跟被綁成粽子的一個個護衛成了鮮明對比。
“張統領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二路哭喪著臉跟在三少爺身後。
三少爺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愣在原地,瞪大的眼珠看不出似驚還是懼。
“三少爺,出什麼事了?”三少爺對麵的一扇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匆匆套著衣衫問。
三少爺聽到聲音回神,指著霍曄,將嗓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道:“茗管事,你來的正好,這群賤奴造反了,你趕緊命人將他們拿下。”
茗管事看到一個個手握各種武器的難民,眯起的眼角抽動幾下,心底已經了然整條船的水手估計已經受他們所製。
對此,他依舊保持鎮定的問:“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不想怎麼樣,隻要你把我們的賣身契係數歸還,再下令將船開到宜州渡頭,我們保證不傷害你們。”霍曄扔下手裏的鋼刀。
鋼刀落地的哐啷聲,將三少爺嚇了一跳:“茗管事,你...你趕緊將賣身契拿出來還給他們。”
茗管事沉著臉不語。
霍曄看著茗管事有些意外:“你不樂意?這可由不得你。”
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門道:“小段,去那間房裏找些麻繩把茗管事跟這個什麼三少爺給捆咯。”
“好嘞!”小段笑嘻嘻的朝霍曄所指的方向跑去。
“胖子,東子,你們帶人去茗管事房裏搜賣身契。”霍曄此刻仿佛戰場上的指揮官般,睿智,果然,冷靜......。
茗管事嚴謹鎮定的麵上露出一絲龜裂痕跡:“你們就算得到了賣身契也逃不掉的。”
“是嗎?”霍曄嘲諷的一笑:“整條船都被我們控製了,我們還有何懼?”
“霍哥,麻繩拿來了。”小段抱著兩大捆麻繩跑來。
茗管事眼底芒光一閃:“沒有我的命令,下倉的水手不敢搖槳,船長室的舟師更加不敢擅自指揮。”
霍曄濃眉一擰:“小虎帶人去將船長室的舟師抓出來。”
“霍哥,不好!有人利用備用船逃走了。”
江麵上浪潮卷滾,一條木質小船在隨著江水激湧蕩漾。
一老一少兩人慌張的搖著木槳,越行越遠。
“踐舟師好大的膽子,竟敢丟下三少爺您獨自逃生。”二路盯著江麵上的小船憤憤的道。
眾人一驚,舟師逃跑了,那這艘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