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軍營裏的氣氛異常詭異,小兵們都規規矩矩,就怕被蕭川野抓到辮子。個個都在抱怨,是誰惹了蕭川野趕緊自覺道歉去,但挑起這個事的主人卻絲毫不知道此事,每日吃吃喝喝,看著千靈不知道哪弄來的小話本,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自從聞九歌那日去了一回校場,隻半時辰就覺得頭暈目眩回了營帳。便把訓兵一事通通交給毛小風,以至於他這幾日忙得都要冒煙了,好不容易得空跑來聞九歌營帳,“大哥,你這醉酒的頭暈也該好了吧。”
聞九歌看著手中的話本,頭也沒抬的回一句:“怎麼?”
“大哥,你這是借病偷懶,還是在躲著大將軍?”毛小風壯著膽問道。
聞九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躲他作甚,明明這幾日我去請安他都不在。”
“那你們真沒有發生矛盾?”毛小風又問。
聞九歌看著他一臉不信的模樣,有點納悶:“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那日篝火宴,你纏著將軍送你回軍營後,第二日將軍便如此模樣,陰鬱了許久。”
聞九歌愣住,抬頭看著他,“你是說,那日是我師父送我回營帳的?”
“可不是嘛,千靈要送你,你一直推脫,非纏著將軍。”
“不可能,我喝多了也是有分寸的。豈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聞九歌擺手,不可置信道。
毛小風盯著她,確定她是一點也不記得是蕭川野送她會營帳的,才道:“莫不是將軍是在氣你不記得是他送你回營帳?”
“小風你真是一語道破,我就說這幾日師父怎麼會避著我。”聞九歌一拍大腿,終於知道蕭川野為何如此反常了,說完,又匆匆跑到蕭川野營帳。
這次,聞九歌沒像以前一樣在門外就喊了,而是直接撩開帳簾,果然見到蕭川野正坐在議事桌旁,批注著文書,便加重了腳步走了進去。
聽見腳步聲的蕭川野頭也沒抬一下,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聞九歌見他沒抬頭也不鬧,走到他旁邊,可憐巴巴地開口:“師父,你這幾日為何避著我。”
蕭川野依舊低著頭看著手裏的文書,沒理會她。
“師父,那日我喝多了不記得是你送我回營帳的,我跟你道歉嘛。”聞九歌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看著。
蕭川野這才放下手裏的文書,定定地看著她,“你是說,你忘記了我送你的事?”
“喝多了,真記不住事。師父,我不是故意的。”聞九歌老老實實回答道。
“那送你回去後的事呢?”
聞九歌納悶,又回想一遍,但一點都想不起來,哪有什麼回去後的事,“回去後不是一直睡覺嘛,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事。”
蕭川野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不記得了,並不是厭惡自己,“那你可討厭我?”
聞九歌不解,呆呆地看著他:“怎麼會討厭師父呢?喜歡都來不及。”
“當真?”蕭川野幾日的陰霾此刻終於煙消雲散,又恢複溫文儒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