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希木純和濱qi布二人來到聶村閣樓群,這是日本明治天皇專門為他的第一夫人所建築的後宮,話說當年也是花費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才完工,堪比秦始皇的阿房宮呢!
一座木質閣樓高高矗立在清晨的冷風中,顯得孤獨又寂寞。此情此景,秋日裏的日本福州開始變得寒冷起來。破舊的閣樓上倚靠著一個虛緲的身影,破舊蕭條的閣樓,襯托著孤身隻影,更加神秘起來。
“你看,那上麵好像有個人。”濱qi布停住腳步對希木純說。
天剛剛亮,誰會沒事會跑這破地方來呢。希木純沒有抬頭,催促到:“你才見到了一隻鬼,難不成又想再來一次嗎?”
“哎呀,沒騙你,不信你自己看呀!”濱布舉手指著前方的那座閣樓,生怕一會兒那人走了,到時候希木純再去看,可就是人走樓控,成了欺騙他,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進冤屈了!“快看,快看!”
希木純猛地抬頭,眯著眼鏡,直指那座閣樓。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垂直從閣樓上漂下去,這似乎讓希木純聯想到了點什麼。
對,這不就是昨晚一閃而過的那個熟悉的背影嗎?他為什麼還會在這裏?一萬個為什麼纏繞在希木純的心間,使他忐忑不安地尋思著。
“怎麼樣,我沒有欺騙你吧?”濱布調皮的剁了剁希木純。
還在沉思中的希木純隻是“嗬嗬”笑著敷衍過去。
一溜煙的功夫,希木純和濱布來到一家路邊的小飯館。濱布要了兩碗不大不小的福州醃菜麵,這是福州的特色。口味酸辣而甜美,是當地人最常吃的一道小吃。
海水生泡過的醃菜呈純黃色,整片覆蓋在細嫩的麵條上,青色的花椒油浮在麵湯上。兩個裝著美味的瓷碗對稱擺在二人麵前,裏麵冒著一縷縷熱騰騰的蒸汽。一股酸甜苦辣鹹俱全的香氣頓時彌漫心間。
“哎,濱qi布,你怎麼不吃呢?”希木純看著跟前癡癡觀望自己,無動於衷的濱布,狐疑地問。
“你都不吃,我也不吃。”濱布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希木純,很好奇他為什麼不吃。
希木純麻利地起身,大踏步走開說:“我想你是真心的,不吃了,走吧。”希木純現在為自己擔心這接下來囚禁的人生,還有那個神秘的黑影。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腦海中愈演愈烈,我無意中熱烈地體會到了,他的腦袋在變大,變大,以至於即將炸開。
“哎,我開玩笑的,你真以為我不想吃啊?”濱qi布連忙往嘴裏送了幾大口麵,快步趕上去。還沒有付錢的呢。
“你想吃,我就不想吃嗎?”希木純或許是真的想吃的吧,他來到這個世紀,好像就還沒吃過這種麵。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餓不餓。
二人剛走了一小會,希木純倐地一轉身,好像是看見了女神範幣幣在向他招手似的,四步並做一步地往回狂奔,一往無前。
一陣機械的百米衝刺過後,希木純上氣不接下氣的杵在之前的小飯館門口。這樣的速度,想必都可以跟劉翔平分秋色了。
店老板見希木純又跑回來,感到有點茫然:“小夥子,以後不能再這樣浪費了哈,不然我會報警的。”日本是個物資匱乏的小島國,國家法律明文規定,無端浪費糧食,那可是犯法的呢。
“老板,我們不是還沒結賬的嗎?”希木純稍微緩了緩,心急地問道。
老板攤了攤手裏的毛巾喜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啊?走吧,有人幫你結了!”
果不其然,一定是他,那個黑影。“是不是一個一身黑色穿著的人?”
“沒錯,是啊!”
“那他……”
“他說了,你不認識他的。”小店老板意識到了希木純的意圖,忙阻止道。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希木純接著問。
“他……是個男的。”小店老板遲疑了一下回答。
男的,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暗中緊隨自己的這個人,會是誰呢?希木純千絲萬縷的疑慮頓時風起雲湧。像那一年的海嘯一般擋也擋不住了。
離開了小飯館,希木純和濱qi布在學校門口告別,筆直走向學校洗漱間。他在水池裏細心將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整理妥當。
希木純在鏡子裏認真糾正著自己的發型,用手輕輕揉著被打扁了的鼻子,忽略了池子裏滿滿的從自己臉上洗下來的那一遝鮮血。
一個小女生剛走進來,正要來打開希木純旁邊的手龍頭,一看見希木純的紅色水池,又戰戰兢兢地看了希木純一眼。“啊”的尖叫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