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變,他們隻是又變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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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五個小朋友嘰嘰喳喳的笑鬧聲,三個大人吃完了織田作之助買回來的晚餐。太宰治的是幾百米外的蟹肉煲,織田作之助照常買了一份辣味咖喱飯,阪口安吾的則是一道清淡的蔬菜粥。
雖然知道自己剛剛發過燒,但是吃著沒滋沒味的粥還要看著對麵兩個人吃美食,尤其是太宰治還特意吧唧吧唧嘴吃的津津有味……
阪口安吾深吸一口氣,把最後一口粥喝光。
沒關係,不過是一點兒吃的,這算什麼。
“你們先去裏屋休息,到睡覺的時間了。”織田作之助吃完飯,收掉小朋友們手裏的零食和玩具,把幾個依依不舍還想繼續玩的小家夥帶到屋裏。
等到裏屋徹底安靜,他們三個人沉默的坐在桌邊,燈光微暗,照出他們明明滅滅的影子。
“你說森先生想利用我和孩子們。”還是織田作之助率先打破沉默:“能仔細說說嗎?”
太宰治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像是在等著對方的表述。
青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能說出來,他眼神規避了一下,然後又熱切的看著織田作之助。
相信我——織田作之助在其中看出了這個意思。
“我相信你的,安吾。”織田作之助皺了一下眉頭,“你不要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阪口安吾總是擔心他們不信任他,總是在他們麵前強裝鎮定,卻又能看出內裏的慌張。
“具體的,我沒辦法描述。”模糊界限後能說的他之前都說了,再仔細的是真的沒辦法說出來了。
或許是某種規則,他無法透露關於“未來”的具體事宜。
“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森先生想要利用你們。”阪口安吾握緊手裏的茶杯,“你們很危險。”
“可是安吾。”太宰治的手指忽然停下,他的聲音清冷到讓人心裏發寒:“你不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也沒辦法采取對應的措施。”
“我們要幫助織田作脫離這種危險,首先我們需要知道,危險是什麼。”
他在織田作之助微微錯愕的目光中說道:“畢竟你是異能特務科的臥底啊,安吾。”
沒辦法反駁,也沒辦法解釋。
隻能沉默以對的阪口安吾這時候竟然開始想念起重生前的太宰治了。那個太宰雖然恨他,卻也的確信任他,在這兩者之間,他一時也說不出哪個更好一些。
“太宰!”織田作之助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而後在看到對方投過來的目光後又降低:“別說這種話。”
他們可是無賴派三人組啊。
雖然不是什麼武裝偵探社港口mafia那種大組織,隻不過是醉酒後隨口取的名稱。
不可以懷疑。
他們是無賴派,一個整日吐槽上司且在酒吧裏隻喝番茄汁的無賴一號,一個明明是黑手黨卻被公認是大好人的無賴二號,以及一個天天尋死不講道理的無賴三號。
阪口安吾愣了一下,然後捂著嘴笑了出來,害怕吵醒裏屋的小孩子,他還特意壓著聲音,卻還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