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徘徊之中,我也有自己的一線光亮目標;渺茫之中,也有我摸索探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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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著手腕上冰涼的珠鏈,阪口安吾縮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思考著上午那個男人話中的意思。
咒術師,所以他能夠一次次重生是因為咒術……不,他和咒術師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交集,所以這一切應該都是和這個突然出現的手鏈有關。
第一次,是他印象最清晰的一次死亡,因為那時他並沒有想到自會有“重生”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被太宰治利用,然後死在了那場車禍裏。
阪口安吾神色緊繃,開始用力的咬著下唇,本來沒什麼血色的唇瓣被他咬的殷紅,像是染血的櫻花。
他知道太宰治恨他,也心甘情願被對方利用,但是實際上阪口安吾沒有想到太宰治會那麼毫不猶豫的讓他死。
在氣絕的前一刻,他還在想,這都是他的報應。無論如何,害死織田作的這件事有他的一份。
隻是有些不甘心。
阪口安吾好像一直都是他們三人之中格格不入的那一個,也是最容易被拋棄的那個吧?
他一直都有如此的感受,所以也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對於這份感情太過於深陷。
結果是他先背叛了另外兩個人。
他真的好寂寞啊,一直都是。
那時候他想,如果還能重來一次的話——
“不認識他們兩個就好了。”
嘴唇突然傳來強烈的刺痛感,阪口安吾回神,伸出手指在濕漉漉的唇瓣上摸了一下。
流血了。
可能是剛剛想事情的時候,牙齒咬的太用力了。阪口安吾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衛生紙,往唇瓣上擦了幾下。
下午沒去上班,反正這個事情是要算在太宰身上的,比起當社畜,他現在更想整理一下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手鏈,或許是咒具,或許是咒靈,他對這方麵並不算很了解,具體的還要和五條悟討論一下。
阪口安吾拿出那張名片,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沒過幾秒就出現在手機裏,隻是一起輕佻且漫不經心。
“hello,哪位?”
“五條先生,我是……”
他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哦哦,阪口安吾對吧,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哎呀肯定很多啦,這樣吧,我下午在我們學校裏麵等你,你來和我麵談吧。”
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就被對方一堆話懟進腦子裏的阪口安吾:“……那,貴校的地址是?”
他不太擅長應付這種人,男人的語氣總是微微上揚,透著股玩世不恭的歡快勁兒。
這讓他有些幻視曾經進入武裝偵探社的太宰。
阪口安吾抿唇,衷心希望這並不是一個大齡熊孩子。
“你把地址給我吧,我派人開車去接你,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啦,你自己進不來的。”
所以為什麼要在學校裏見麵啊。阪口安吾咽下想要吐槽的欲望,平靜的應下:“好的,那就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