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在崖下安頓下來。
晚餐做的是血塊野菜湯,給所有人補點鹽分。蔬菜中含多種對身體有益的鈉鉀鐵離子,動物血液裏更是鹽分及微量元素豐富。
邊喝湯,邊就著火將鬆鼠肉烤得香噴噴。
吃過了飯,夜深下來。頭頂上的食嬰鳥們漸漸沒了動靜。柳扶修跟崩睿加三隻兔子圍著火堆纏出幾隻火把。
他們得上去,自然得有火光照著路。
崩睿先四處看了一圈,找了個坡度比較緩,容易踩踏的崖壁。這邊的藤蔓長得還算結實,崩睿拽了拽,火把咬在嘴裏踏著岩壁往上攀好幾步。
“啪啦……”
被踩鬆的碎石掉落下來,柳扶修在下麵擔心地望著崩睿。
崩睿倒是身姿矯健,拉扯藤蔓的手傳來結實的力道。肌肉繃出漂亮柔韌的形狀,隻一個揉身便向上躥了好幾米。
他很輕巧。
這裏的藤蔓也是長了多年,結實的程度讓崩睿非常滿意。他在整個部落裏也算是瘦小的身體,體重上的輕便,讓他並不用花多少力氣就能抓住藤蔓吊住自己。
藤蔓盤根錯節恰好給了他落腳的地方。
一眨眼爬上去十幾米,從上麵往下看一眼,就隻能看見柳扶修舉著的火把的光亮,周圍都黑漆漆的。
“睿睿,小心一點。”
崩睿聽見柳扶修的聲音響在自己的耳邊。他咬著火把的嘴發酸,還是忍不住扯出一個信心滿滿的笑來。
這點高度而已更高的徒手他都爬過。
修是一條手很巧仿佛什麼都會的蛇,但是一直受著照顧的他可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行。
在戰士隊裏,他別看年紀小,卻也是最最出色的前鋒!
看著吧蛇,我也很強的。
崩睿又前踏幾步,踩實了便一躍而上。手繞一下纏在藤蔓上,左右手快速替換。
嘴巴酸了,便停下來空出一隻手拿下火把四處照照。
火光照到藤蔓擋著的一塊小平台,平台裏的食嬰鳥受到光線刺激衝崩睿擺出攻擊的姿勢,脖子上的羽毛都憤而炸起。
“嘎嘎!”食嬰鳥撲棱翅膀發出警惕的鳴叫,作勢就要啄崩睿的眼睛。
崩睿慌忙一個側身讓開。
食嬰鳥一次不成,往窩外走了兩步又來第二次。
這一次崩睿有了準備,劈手將手裏的火把朝食嬰鳥懟上去。食嬰鳥光澤亮麗的羽毛一下子發出燒焦的味道。
“嘎嘎!”
“撲棱撲棱!”
被燒到的鳥掙紮著要飛起來,還撲棱著翅膀對崩睿又踢又踹。崩睿拿著火把抵擋不急,幹脆把火把往前一送扔進了鳥窩。空出來的手,劈手扯食嬰鳥的尾巴毛。
食嬰鳥的嘴也啄在崩睿的頭發上。
一人一鳥不講形象扯頭花大戰。羽毛亂飛雞飛狗跳,崩睿劈手抓住食嬰鳥的脖子,將公雞大小的食嬰鳥一把拖出鳥巢。
“嘎噢噢噢——”食嬰鳥被吊著脖子撲騰,嘴裏發出上不來氣的雞叫。
整個懸崖都因為這種打鬥的聲音發出騷動。“嘎啊——”“嘎嘎嘎”的警告聲不絕於耳。
隻是或許是太黑的關係。大難臨頭鳥各飛,別家的鳥也不想冒著危險下來救這一隻。雖然嘈雜,但是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崩睿吊在藤蔓上,手掐緊食嬰鳥的脖子。
兩分鍾之後,食嬰鳥窒息。
五分鍾之後,食嬰鳥用力蹬著崩睿手腕的鳥爪子也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