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被震開了一條巴掌長的寬度,安久抓起地上口罩帽子戴上,火速爬起,側過身擠入那道門縫,流體一樣的身軀輕易穿過,隻是後腳跟剛收出去,那條在剛才激烈搏鬥中從後腰褲縫中甩出來的尾巴被後麵的人一把拽住。
瞬間拉扯,尾巴根的撕裂感疼的安久眼睛都快紅了。
安久回頭就看到自己尾巴端被裴鑰抓在手裏,他單膝跪地艱難起身,一身狼狽雙目猩紅,看過來的目光仿佛要吃人的野獸。
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力量,安久知道自己要是硬往回拽的話,他尾巴多半要被扯斷。
會所工作人員甚至裴鑰的下屬馬上就到電梯外,安久沒有時間再跟裴鑰拚力氣,他轉身再次將身體擠入電梯,二話不說,扯下口罩捧住裴鑰的臉,俯身霸道的吻了下去。
裴鑰怔住,不等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做出反應,身體內頃刻間掀起一片滾燙的,火燒一般的熱浪,一股混亂灼熱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最終洶湧的彙聚於腹下。
電梯外有光虛虛映入,但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逆著光,依然看不清絲毫。
等裴鑰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遲了,zx係omega的信息素瘋狂倒灌,效果恐怖的立竿見影,身體像被注射了高純度的催情劑,藥力猛到他無法呼吸,抓著尾巴的那隻手猝然沒了力氣。
電梯外,一群人匆匆忙忙趕來,用工具將電梯門完全扒開。
此刻電梯內隻剩下裴鑰一人靠牆坐著,男人呼吸粗重眼神虛散,烏黑的鬢角已被汗打濕,臉上一片詭異的紅潮,顫動的唇角流露出咬牙切齒的克製。
許覽將裴鑰從電梯扶出,休息室裏,裴鑰將脫下的外套蓋在大腿上遮掩身體異樣,用冰袋敷著火烤似的臉,但體內那股邪火依然瘋漲,沒有一點平息的跡象,以至於他現在說句話都伴隨的粗喘。
會所經理不住的道歉,就差給裴鑰跪下了,裴鑰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隻表示要看監控。
電梯監控在頂端照明設施被毀掉後基本等同於失效,最後一個畫麵也隻是那個“維修工”砸壞天花板,而“維修工”帽子被掀飛後,整個人正好被裴鑰高大的身軀擋的嚴嚴實實。
除了裴鑰自己,沒人知道那名“維修工”就是zx係omega,而zx係omega的行跡情報,裴鑰自然不可能拿出來共享。
“我在電梯裏被那名維修工襲擊,我現在要求你們配合我的手下調查。”裴鑰深深喘息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冷汗直流的會所老板,冷冰冰道,“不準報警,對他人隻稱是一起普通的電梯事故。”
裴鑰身上最重的傷,大概就是胸口被咬的那口,咬在尖上方的肌肉上,其次就是大腦,此時像塊高溫融化的黃油,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在會所內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裴鑰留下許覽調查,自己先一步返回酒店。
酒店浴室內,安久對著鏡子查看全身,確定沒有什麼血口才放下心,但經過那樣激烈的搏鬥撞擊,一夜之後身體免不了要出現大大小小的淤青。
安久心有餘悸,今晚差一點就暴露了,裴鑰比他想象的要敏銳太多。
洗完澡,安久疲倦的張開四肢躺在床上,腦海中浮起電梯裏裴鑰所說的話。
裴鑰要他的腺體素毫無疑問是為了治療心髒,但其實zx係omega腺體素的治愈力,遠沒有和zx係omega直接做愛強。
這時,外麵的套房門被打開。
能進這間套房的也就隻有裴鑰,安久立刻爬起身,心中警鈴震響裴鑰這個時候回來是懷疑他了嗎。
臥室門被呯的推開,裴鑰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寒潭似的眼底充滿血絲,壓抑著憋了一路的邪火,他雙手抓住衣服底擺從頭頂一把褪下,手上急促的解著腰帶,眼睛死死盯著麵前這隻剛洗幹淨的雪白小羊羔。
安久嘴角搐動,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一刻他為了快速瓦解這個男人的意誌,對這個男人釋放了過量的催化型信息素beta無法像alpha一樣用信息素進行稀釋抵抗,而催化型信息素會激化他身體每一處渴望。
這會讓裴鑰變成什麼樣子,安久也不知道。
“安,久”
身體一旦放鬆,體內壓抑的一切便呈爆風式席卷全身,裴鑰大步上前,話裏安撫著明顯不安的小情人,但動作絲毫沒有溫柔,他用最後一點理智啞聲道,“我會,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