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這次去芙蓉山莊,除了一些衣物,胡瀾給她準備的小點心和趕路這幾天喝藥需要的藥材滿滿的堆了一堆,倒是紫蘿自己是就隻帶了她的寵物小熊貓。
快快作為女兒最喜歡的小寵物,在紫蘿沉睡以後被胡瀾照顧的很好,一身皮毛油光發亮,噸位毫不意外的又上了一層樓。
土撥鼠師父坐那看著紫蘿給小熊貓梳毛,還給它摸摸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嘻,梳好啦~”
紫蘿放下梳子,抱住躺在自己腿上的小熊貓蹭了蹭那身軟軟的皮毛。如今春天剛到,乍暖還寒,氣溫不高,抱著一團毛絨絨自然很是舒服。
土撥鼠師父看了看自己
快快懶洋洋的翻著肚皮,被摸得很舒服,聽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抖抖耳朵,幹脆翻了個身直接抱住頭把尾巴蓋在身上。
莫家派來的車夫就等候在無心嶺山腳下的村子裏,公冶菡避著莫家人,又不和他們同路,便分開了。
隻是紫蘿一行人運氣不好,出了無心嶺地界就遇上了倒春寒的大雨,道路泥濘難走,這會兒正在一處岩石突出的背風地避雨。
“表小姐。”
聽到車夫喊自己,紫蘿把快快從自己腿上放了下去,掀開車簾:“莫大叔,怎麼了嗎?”
紫蘿走下去以後,快快打了個滾,一路順著滾到了土撥鼠師父旁邊。土撥鼠師父有些嫌棄的看著那隻肥的像個圓筒的紅熊貓伸腳踢了踢讓它走開,後者有些委屈垂頭喪氣的趴了下來。
土撥鼠師父沒理它,把落在車上的梳子撿了起來。爾後機警的聽到了夾雜在雨中不同尋常的腳步聲。
“表小姐,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不過我記得前麵有個村子,我們冒雨趕一趕應該天黑之前能趕到。不過路上顛簸,表小姐你去把鬥篷穿起來吧。”
莫三也是莫家堡的老仆人了,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也知道他們家這位表小姐之前病重的差點死了,調養了六年才調養回來一些。
紫蘿見光的日子不多,皮膚有種病氣的蒼白,越發襯的一雙水光盈盈的大眼睛惹人憐愛。一個本該十四歲的小姑娘,卻瘦弱的像八歲孩童一樣,更是讓莫三確信了紫蘿很虛弱這件事。
更別說來之前主母就多番囑咐過他要小心照顧,路上晚些都不要緊。
“好。”被當成易碎品對待的紫蘿有些無奈。
這邊話剛說完,紫蘿就看到土撥鼠師父跳了出來,三兩下爬上了馬車頂豎起了耳朵。
——什麼人?
“師父?”
“你們走你們的。”土撥鼠師父不太確定,動靜隔得有些遠,又有雨聲的幹擾。不過聽起來倒不像是衝著他們來的。
“莫大叔,我們走吧。”
直覺現在聽師父的比較好,紫蘿從善如流的應了。
莫三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表小姐為啥要給一隻土撥鼠取名叫“師父”。
不過莫三也沒有多問,現在時間不早了,天黑了以後,這小路就更不好走了。山林裏野獸不少,到了晚上會更加危險。
大雨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幹擾著讓土撥鼠師父很難辨別出具體的位置和人數。
畢竟這一帶人煙稀少,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如果不是熟悉的老獵人或者是本就生活在無心嶺裏的人,根本不會有人從這裏走。就連山賊怕是都嫌棄這窮山惡水多是毒蟲猛獸還極容易迷路的地段。
——停下來了?
聲音突然消失,緊接著就是一道破空的聲音。
紫蘿隻聽得馬兒吃痛的長嘶一聲,馬車一下子加速了起來,也不再像之前一樣平穩。晃得幾乎讓紫蘿保持不了平衡。
“哎哎哎哎!籲——籲——”莫三拚命的控製著韁繩,這馬怎麼回事!
“表小姐,您抓穩了!”
“師父……”紫蘿可沒忘記,自己師父還在馬車頂上呢!
土撥鼠師父差點被顛簸的馬車甩了下去,但是它還是看到了一道黑影從山石高處離開的身影。
是誰?!
受了驚的馬兒在樹林裏本能的瘋跑了一陣,根本控製不住,車輪磕過石頭灌木,帶著紫蘿連磕了好幾下,最後,猛得撞在了一處大石頭上,馬兒被車轅的韁繩扣著拉摔了一跤,車才停了下來。
莫三及時的抓住了馬車廂,雖然沒甩出去也被嚇得夠嗆,這馬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劇烈的撞擊產生的慣性差點把紫蘿和小熊貓直接摔出車廂,土撥鼠師父倒黴的直接摔了出去,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意外的……有些軟?
紫蘿被撞的渾身發疼,先是去尋了同樣被甩暈的快快和二呱,發現兩隻問題不大,這才爬了出去:“莫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