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保住了倫恩的性命,剩下點皮肉傷無傷大雅,隻要好好療養,很快就能恢複過來,至於特裏,魔法本源受損,估計要修養好一段時間。

倫恩感受到自己的傷勢正在恢複,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過來,隻見一雙漂亮的雙眼,柔情似水,色如桃花的臉龐掛著鬥大的汗珠,正一滴滴往下流淌,仔細一看,原來還是熟人,聖女裏維爾,他們這次護送目標,不過

這是在馬車裏,腦子昏昏沉沉,終於想起來遇到劫匪,勉強趕跑他們,自己受傷嚴重,不應該是死掉了嗎?聖女救了我,胸腔中充滿感激之情,剛要開口感謝,“聖女,謝謝”

他突然出聲,把安琦嚇得一寒顫,不假思索,伸手一擊重錘把他打暈了,謝什麼謝,人嚇人,嚇死人!

安琦拍拍胸脯,平複幾秒呼吸,又看看自己打暈的兩人,確認兩人昏迷,才重新走下馬車,親隨過來扶住她,言語之間才充滿關切,低聲詢問道:“殿下您的身體沒事吧?”

安琦不知道這人身份,隻低聲嗯了一聲。

濕漉漉的山穀充滿泥濘,混雜著一股腥臭味,不遠處的士兵正在掩埋屍體,旁邊有不少人在哭泣。

“這次任務不是沒有危險嗎?”

“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

接受這次護送任務的士兵,都認為這是一次簡單的護送,不會出任何問題,還能得到不少津貼,同時和教會聖女攀上關係,結果死得死,傷得傷。

“要不丟下聖女,讓她自己走吧。”

“閉嘴!”

“你想被通緝嗎?”教會勢力一手遮天,要被人知道拋棄聖女,根本不用回到聖城,就被製裁,流放甚至滅殺。

“可是,這點人根本守不住”此次沒有刺殺成功,第二次,第三次,刺殺出現,根本守不住,根本不用第三次,再來一次,估計在場所有人都得死。

悲觀都得情緒在現場蔓延,隻能聽見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一片寂靜。

親隨立刻向聖女進言,“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他們?”

安琦擺了擺手,又點了點頭,也好,自己對這群人根本不熟悉,貿然開口容易暴露身份,還是先看看這群人怎麼相處,如何能夠一心,帶著他們也無妨,如果生出異心,趁早散夥。

安琦和他們的意見一樣,接下來會遭到接二連三的刺殺。

不跟著她,省得再喪一條命。

她也能安安穩穩地一個人獨自上路。

親隨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率先開口,企圖從氣勢上壓倒他們,“裁決軍團什麼時候有了你們這群膿包,真是活著浪費糧食,教會培養你們,就是讓你們在這畏生畏死?”

“你才是小人,剛剛敵襲的時候,你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敵人跑了,你又出來了!”

憤憤不平的語氣,似乎頗為看不起這位聖女心腹。

兩方已經吵起來了,安琦翻了一個白眼,嘰嘰喳喳,好像五百隻鴨子,爭論個不停,這時候就需要鎮得住場子的人出麵,好巧,竟是我。

麵對群情激奮的民眾,最穩妥可行的辦法是,找一個品行莊重威嚴的人物(1),否則很容易演變成暴力衝突。

德高望重竟是我自己?

“你們覺得這次劫殺?是劫匪嗎?”

“不是。”

“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能不能活下去?”這聲質問瞬間激起千層浪,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其中威脅的意味,“當然,如果現在想離開的人,可以盡快離開。”

安琦大度示意在場所有人,畢竟人心不齊,她也沒有勉強的必要,空氣中的血腥味仿佛隨著寂靜飄蕩,越發腥臭,敲動所有人的神經,可是卻沒有人開口離開。

安琦歎了一口氣,一群祖宗,活該欠你們的。“沒人離開,那就不要吵,我自會保你們平安到達目的地。”

看來原身的地位威嚴兼具,要不這麼一番話,還真震懾不住這群人心渙散的散兵遊勇。

“還有沒有傷員比較嚴重,來一個身強體壯抬著他來找我,我給你們治療。”安琦深知打一棒子給塊甜棗,省得把他們逼急了狗急跳牆。

突然離安琦百米有一名士兵,宣誓一輩子效忠她,啊,這,安琦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安琦嘴角抽搐,“起來吧,帶著傷員跟我來。”

後麵的人陸陸續續向安琦宣誓效忠,所以,安琦穿進異世界憑借騷操作成功給自己收了一群“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