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牟的話,冉正會其意,腳下步子一轉向著左邊的斷崖處跑去。
這處斷崖是薑牟先前在楓樹林中四處亂轉所發現的絕路,斷崖高二十餘丈,底下的地上石棱柱密布,若掉下去必定難活,薑牟就是想借這處斷崖解決掉這頭怪物。
但可惜,冉正意會錯了薑牟的想法,冉正帶著薑牟奔至斷崖處,薑牟正想開口與冉正說明自己的想法,冉正卻是先一步單手抽出配刀,抓著一臉懵逼的薑牟一同往斷崖下跳去。
“我去,你幹嘛,送死別帶我啊!”
薑牟被冉正這套行雲流水的“送死”行為震驚得瞳孔驟大,大聲反問冉正,而冉正則是一臉沉著冷靜,無視薑牟的大叫,伸手將配刀用力的插入到斷崖石縫間,刀刃與石頭相撞碰,擦出激烈的火花。
二人就這麼一路帶著火花的往下掉,在往下掉了近二丈後才停下,此時冉正的虎口被震得生疼,但他不敢鬆手,硬是生生的拖到蜚牛離去後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薑牟也不叫了,畢竟也是在本星經曆過風浪的人,這點膽量和反應還是有的。
此時的二人懸空在斷崖石壁處,冉正懷抱著薑牟,薑牟則看著冉正的臉,兩人四目相對,顯得此時的動作與模樣像對小情侶一樣,曖昧極了。
“它應該是離開了,但我們又該怎麼上去?”
薑牟看著冉正,冉正偏過頭,淡定道:“我先送你上去。”
冉正說罷,薑牟隻覺自己腰間猛的受到一股力,隨後自己便離開了男人的懷抱,被丟了上去了。
在薑牟平穩著地後,冉正借助配刀與斷崖石壁上的突出也上到了地麵。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荒野生活?”一上來,冉正便收起配刀,將薑牟從地上拉起詢問到。
薑牟摸著自己的屁股,根據記憶遊刃有餘的回到:“大人,小的之前是跟著一隊商隊的人,後來突遇煞獸的襲擊被追趕到這山上的。”
冉正想著他此次出來正是因為有一隊商人報案說有煞獸襲擊,一行商隊被襲擊,走丟幾個人也屬實正常,因此冉正對薑牟的說辭也沒有懷疑,“這個地方也不安全,你跟著我一起下山,先回槭城向城主大人稟報這地有玄者六階的煞獸。”
“行。”薑牟點點頭,他正愁自己出不去呢,如今有人可以帶他離開這裏,他是求之不得的。
“我叫冉正,是槭城武衛部的百夫長,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有凡人三階的實力?”下山的途中,冉正感受到薑牟身上的元力波動對薑牟詢問到,薑牟聞聲憑借著記憶應對到,
“回大人,小的名薑牟,乃一名小散修,因實力不強所以才跟隨商隊來槭城尋求工作的。”
凡天界除了門派與帝國這些勢力有修煉者外還有很多散修,所以冉正麵對薑牟的說辭也沒有懷疑,點點頭也不問什麼了。
此時槭城城內,一座掛著“槭城禦羽衛”牌匾的府邸前,一個氣質不俗,身著素白衣裳,腰掛玉製令牌,容貌俊俏非凡的青年男子臉上含著笑的看著這座府邸輕語,“終於到了,可累死我了。”
槭城禦羽衛府邸內,一處假山環繞環境幽靜怡人的亭子裏,一個身著紫色衣袍的男子對先前的白衣男問到,“你怎麼來這兒了?”
“此事說來話長……”白衣男含著笑,還想賣一個關子,卻被紫衣男打斷,
“那就長話短說。”
白衣男聞聲頓感無趣,斂起笑容,“我向父皇請的命,來這穆州邙郡的禦羽衛總部上任。”
“為何來這兒?你應該有更好的去處。”紫衣男不解。
“當然是為你,你看你在這邙郡的槭城當個小官,我要是不來這邙郡罩著你,你不得吃虧呀?”白衣男笑著說,“想我兩也是從小結識到大的玩伴,我以後要是想繼承帝位還得靠你們支持,所以我現在就來收買你了。”
紫衣男正欲說話,幾個婢女端著茶具從假山出來,紫衣男頓住,在婢女放下茶具後揮揮手讓幾人退下,待幾人完全消失後才一邊為白衣男沏茶一邊說,“你不必如此,這穆州本就不富裕,而這邙州更是貧瘠窮困,難積人脈,你來這裏對你日後爭奪帝位並無幫助。”
“無妨,就我那幾個兄弟,我也不擔心我帝位會丟,我來這邙郡就是為了遠離帝都的掌控,來此遊玩的。”白衣男無所謂的說到,“邙郡的事情由那個郡王處理就行了,我就在禦羽衛中當個千夫長混日子順便照顧一下你這個禦羽衛的小統領。”
紫衣男苦笑一聲,搖搖頭將沏好的茶倒給白衣男,漫不經心的問到:“我感受你身上的氣息已經有了變化,莫不是已經從玄者六階巔峰突破到地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