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屋內呆的無聊,龍吉便向芙華討了紙筆,寫起了她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芙華也拿出在女媧那討來的玉泥,繼續著她的作品。
龍吉好奇瞧她:“怎麼又想起捏泥人了?在女媧娘娘那沒捏夠?”
芙華也不抬頭,桌上擺了三排各式工具,細白的手指靈巧地將玉色仙泥修成人形,儀態栩栩如生,隱隱能看出是個風華無雙,英姿颯爽的少年舞槍的瀟灑模樣。
“恐怕這次去蟠桃宴,小混蛋的生辰我又要缺席了,總不能生辰禮也缺席吧。”
龍吉蘸了蘸墨,一麵寫著,一麵與她說:“要我說,你雕個他的模樣,還不如雕個自己送給他,準保他更高興。”
芙華半信半疑:“真的?”
“那還有假!”
芙華對於好友信任萬分,對於男女間感情之事又隻開了半竅,聽了此言,真就開始考慮在旁邊哪個位置加上較好了。
“蓮子兒,我回來了!”
眉目精致的紅衣少年踏雪歸來,白狐皮鑲邊的披風隨著他的奔跑劃出好看的弧度。
芙華聽到聲音那一刻便施了個障眼法,正做的工作頓時不見端倪,這才開了鏡宮的入口。寒風順著其撲進殿內,縮在殿中軟榻上的龍吉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山頂那叢紅梅開了,我便順手折了一枝。”
哪吒拿出懷裏護得好好的一枝紅梅,梅上落雪雪因體溫融化,化作水珠點在花瓣上,芙華看著在水滴映襯下愈加鮮豔欲滴的花瓣,就莫名想到了來人眉心的那點朱砂。
她未多想便抬頭看去,似是鐵了心要比對出花瓣與他眉心紅痣哪個更豔些。
哪吒被她盯得麵頰攀上紅暈,更襯眉心赤色,不自然地偏頭,手掩唇角清咳一聲。
“你若是不要,我便丟掉了。”
“別!”
芙華趕忙接過,環視了一周,將梅枝放入一瑩白花瓶內,梅枝插在裏麵,仿若胭脂點白雪。
一旁的龍吉嘴角抽了抽,用可保死物千年不謝萬年不腐的神骨瓷裝一枝平淡無奇的梅花,這財大氣粗也就她幹的出來。
芙華問:“敖浛呢?”
哪吒冷哼一聲:“偷跑出來被她三哥發現了,正要被拎回東海,好生教育一番呢。”
又急急道:“今後莫要把我和她扔在一處,其他人也不成!”
正說著,又傳來金霞膽戰心驚的通報聲。
“天女……天女!門外東海三太子求見!”
想來是來替自家妹妹致歉的。
“這便來!”
她披上了大氅,整了整衣冠便踏出了門。
哪吒緊隨其後。
不知為何,他對於來人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
“東海敖丙見過天女,舍妹嬌慣慣了,給天女添了不少麻煩,望天女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