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李問對吳秀清的口中的哥哥來了興趣,“冒昧的問一下,你哥又是為了哪個女人?”
吳秀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自豪,甚至有點崇拜,“我哥是唯一一個不為女人而活的男人。”
“那我有機會見到他嗎?”李問順坡下驢的問,潛意識裏就猜到吳秀清的哥哥必然是個更加不簡單的人,甚至……‘畫家’並不是吳秀清,而是她的哥哥?
很多東西,現在看來,不親眼去見證,不親手去揭開,是不可能知曉最終答案的了。
“或許吧,李問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說不定會有見到我哥的那一天,”說完,吳秀清拍了拍李問的肩膀,“你不必考慮其他的問題,我們都會幫你處理的妥妥當當,等你幫我們把事情辦完之後,我們還會幫你追回阮文小姐。”
“那個倒不用,我自己能夠搞定。”
“李問你不用那麼客氣,兄弟一場,應該的。”
等到私家車再次發動的時候,吳秀清叮囑道:“接下來三天你把自己的私事處理一下,三天之後,我會來接你,你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回到這裏了,我希望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明白。”
回到鍾表鋪,李問看著還在忙於工作的鑫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三年前的冬日,異國他鄉,李問流落街頭,就快餓死,凍死的時候,是鑫叔收留了他,還手把手的教他手藝,把他當成繼承衣缽的接班人培養,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可他現在卻為了榮華富貴,要棄師而去。
他開不了口。
“怎麼了,臭小子,出去了一趟,怎麼回來了卻像變了一個人,你平常不是這樣的,有什麼話趕緊說。”
“鑫叔,我……我……”
“哎呀,拖拖拉拉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時間會很長……”
鑫叔停下工作,抬起頭略帶皺紋的額頭,渾濁的目光看了過來。
“鑫叔,我答應你,我一定還會回來看你的。”
“就這事?”
“嗯。”
“那你也用不著板著個臉吧,年輕人想出去闖一闖是好事,鑫叔怎麼會攔著你,什麼時候走?”
“三天以後。”
“要我去送你麼?”
“那倒不用了。”
“也好,老子還有一屁(*)股的訂單要忙,也沒那時間,哎,臭小子,記得給我寫信。”
“我會的鑫叔。”
“還有……別嫌老子嘴臭,混不下去,還給老子我滾回來,聽到沒有?”
“我明白。”
“明白就好,滾吧。”
“鑫叔我再幫你……”
“幫什麼幫,老子有那麼老嗎,滾滾滾,趕緊的。”
李問咬著嘴唇,“鑫叔,那我走了啊?”
鑫叔沒有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做了一個驅趕的手勢。
李問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鍾表鋪,身後,鑫叔抬起了頭,渾濁的眼中滿是欣慰。